第三十七章 清贵之名[第2页/共2页]
自古文人相轻,同业是朋友,当众又劈面请教普通有几个意义,一是试深浅,二是递战书,三才是谦虚拜师。张华看着唐仲的眼神,朴拙而又期盼,充满了求知的巴望,确切是第三种环境,因而也不藏私,侃侃而谈:“先生谬赞了,大贤之誉不敢当,谈及治学之道,华也是在门外,离登堂入室还差得远,试妄言之,与先生参议一二。愚觉得学问一道虽浩如烟海,但不过义理之学,考据之学,词翰之学这三种。义理之学即六合之道,造化之理;考据之学即史籍法典,前人遗珠;词翰之学即诗词歌赋,言情咏志,这是举其大略。华少读书不得其要,也因家道中落,买不起书,只能逢书必读,饥不择食。中年今后垂垂明白,读书可兴之所至,率性而读。但治学就分歧了,若想更上层楼,最切要者为目次之学,目次明,方可穷尽有生之年,于汗牛充栋之学中择己所需、择己所要、择己所缺精读、沉思、彻悟,若目次不明,终是乱读,杂而不精,博而不透。故治学之道必今后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然此事非苦学精究,质之良师,未易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