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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明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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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大统九年(公元543年)-秋[第2页/共4页]

他说:“当时你生邕儿的时候难产。那些产婆大夫都说你不可了。你连气都没了,脸也灰了,手也冰了,胸口也凉了。只要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就这么死了。你就是我的,只要我能把你的灵魂唤返来。”

当眉生将他还朝和被拜大司马的动静悄悄奉告我时,我的内心竟五味杂陈。现在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成了一种煎熬。

只能用力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笑着抚我的脸,说:“是同早些年有些分歧了。但还是我喜好的模样。”

我仰起脸问他:“我可老了么?”

或者,他亦对我感到绝望?

我该如何奉告他,即便他的父亲不喜好独孤信,即便他的阿干们也不喜好独孤信,独孤信却永久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兄弟们。

我问:“你如何晓得?阿父和骠骑将军是同亲呢。”

――不,他在渐渐老去!

次年蒲月,宇文泰带着我和孩子们回到了长安。今后我们在长安安宁了下来。

但是前尘只能拿来思念,终不似少年时。

他笑:“欠着吧。多给我生几个孩子来还。”顿了一下,将我揽紧,又说:“算了,不生了,不要你受那罪了。你好好的就行。”

亦越来越少大张旗鼓地去庙里拜佛。一时候,海内热崇佛教和清谈的势头也垂垂淡了下来。

时候培植着他曾经结实的身材,摧折着他曾经豪放的自傲。他已是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再不是那年春熙楼上笑得浮滑的少年郎了。

处尊居显,威重令行的宇文泰,除了新婚那日,我再未见他如此严峻的时候。

觉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觉儿记着了。”

我心中一惊。他公然还记得那回事。但是金罗合适吗?

我心中一惊。何故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嫌隙?还是宇文泰表示得过分较着,让一个孩子都等闲发觉了?

见觉儿出去了,他转头看看我,走过来戏谑道:“做甚么一脸委曲的模样?”

他咧嘴一笑,说:“还小?他都满十四了。本年定下婚事,比及来岁或者后年十五六,便能够正式迎娶了。”

满腔愤激顿时烟消云散,现在但觉眼底一片潮热。

觉儿嘻嘻一笑,乖乖地从我膝上趴下去,走到宇文泰身边去伸手吊住他的胳膊。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凌厉的愠怒,迎着我的目光,反问我:“是我不放过他,还是你从未放下他?”

心照不宣地,让这场难堪畴昔了。

我不便开口,觉儿也发觉到他的不快,悄悄看了我一眼,低头不敢再出声。

“甚么?”他的眼睛里神采一沉。

见我没说话,他问:“你不肯毓儿娶金罗?”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如现在这般爱这个曾让我痛苦不堪的男人。

细想来,这些年他在我心中的模样竟没有涓滴窜改。我只感觉他该鲜衣怒马,少年青狂。可我从未曾认识到,光阴腐蚀着他,如浪拍孤崖,从未曾刻薄驯良待。

这天早晨宇文泰返来,同我说:“有件大事想同你筹议。”他拉着我坐下,说:“我克日总想着,该给毓儿定一门婚事了。”

觉儿在那一刻,脸上暴露一丝迷惑的神采,犹踌躇豫地说:“是毓儿阿干说,你派萨保阿干去秦州是为了监督独孤信。”

我看着宇文泰的眼睛,我忍不住心中的气愤,一字一句地问他:“为甚么你还不放过他?”

可我却真的爱上他了。这是运气同我开的一个和顺又残暴的打趣吗?在分开独孤公子数年以后,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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