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重逢[第2页/共2页]
茹云这个时候方才打量起这里的内饰来,靠窗左边是一张乌木大书桌,桌上的文房四宝一概齐备。一个汉玉鲤鱼笔架,一块天籁阁收藏的古砚,一只透雕的竹笔筒里插着各式的羊毫,桌上单放着一本翻得起了毛的线装《资治通鉴》。
但是这个突然间迸出火口,烧得茹云实在有点支撑不住,她感觉内心热一阵酸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竟说不上是股甚么滋味来了。
想到这些,茹云心下非常的难受,开口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秋白,你要听我解释。我…….”
他渐渐地转过身来,一步步地靠近茹云,身材上仿佛收回了一种力量,直向她压来,压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茹云看到秋白侧面的表面,侧映在窗子上,颧骨矗立,鼻梁挺直,像刀斧凿过普通的棱角清楚。一头丰厚的黑发,井然有序地覆在他宽朗光滑的白额上。即便在暗淡的灯光下,茹云也感获得他的眼睛,一径睁着,深深的凝睇着她。
“茹云……我陶秋白这辈子,都没悔怨娶你为妻。这辈子,我也就认你一小我。只是没有想到,本来你现在又跟了别人……”陶秋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望着茹云,他不敷捻亮了屋子里的台灯:“你晓得么,我曾经想过无数回,再次见到你会是甚么样的风景,只是没有推测,竟然会是如许……”
陶秋白递了一块手帕畴昔:“见到我,就如许惊奇么?又或者说,你压根就不想再瞥见我呈现在你面前?”
陶秋白笑了笑:“好了,茹云,无妨你奉告我,你本日是为着甚么事情而来的?但是为了那吕平柏?”
听罢,茹云只感觉心下如遭电击,她终究明白为何她与秋白久别相逢,他的态度倒是如许疏离了。到底是他觉得她坏了平柏的孩子,又与平柏有甚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了。
当茹云伸脱手去拿茶杯的时候,颤抖抖的手指却将杯子碰倒了。冰冷的茶液泼得她一身,旗袍湿湿的粘在她的腿上,她伸开嘴巴,感觉口中有些干疼,她实在需求些许茶水津润。
靠窗的右边,有一个几案,案头搁着一部大藏金刚经,经旁有一支贪吃纹三脚鼎的古铜香炉,炉内积满了香灰,中间还插着一把烧剩了的香棍。
茹云感觉本身的牙齿一向在颤栗,高低对不起来,只要这个男人动一动,她就感觉心尖仿佛给甚么戳了一下似得。
“你倒是答的干脆。”秋白似笑非笑地说着:“没想到,有一日,你又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我。沈茹云……你说,我们这到底算得是甚么样的缘分?”
茹云内心头仿佛敲鼓普通,“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她感觉心下某一份豪情,如同埋在地心的火焰一样,颠末耐久的压抑,渐渐磨渐渐炼,已经浑圆浑熟了。
“茹云,好久不见。”陶秋白声色平高山递了一杯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