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章 老顽固[第3页/共3页]

“西山先生之名，早有耳闻。朱门魁首、闽学干城嘛。驴民李伯言，见过先生。”

见到李伯言收敛了，赵汝愚才松了一口气，剑拔弩张的，那里像是切磋学问，的确就是村口恶妻骂架。

“在二公面前，伯言岂敢矫饰。”

“不是，你……这怎是玄虚的东西，而是存在的真谛！”

蔡元定见到那双锋利的目光，竟然第一时候想到了退避。当年临安贬谪践行，都没有本日这般憋屈。

“容老夫再想想，赵相、伯崇，告别了。”蔡元定拱手而去。

蔡元定见到李伯言问出这么老练的题目，不晓得有多少初闻理学的后生问过诸如此类的题目，想也不想地说道：“你见到的万事万物，皆有气构成。天日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此等稳定规律，皆为理。以是，你说见过没见过？”

“长辈自知，理学颠末几代先贤完美，一旦承认了这一点，以后就走不出诸公的谈吐了。”

赵汝愚心说，这还不算矫饰，都把西山先生都骂得狗血淋头，还差这一点？理学沦为伪学，确切有其不公道的一面，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如何能走出窘境，才是他们所要面对的题目。

“西山先生，鄙人一向有个疑问，可否问之？”

李伯谈笑道：“没有让范公难堪的意义。伯言只是想奉告二公，本日起，李家统统耕户的户税、丁税，皆有李家承担。”

“咳咳，大郎不必如此。单单你们李家这一亩三分地，并窜改不了甚么大局，还是免了吧。”

蔡元定皱眉道：“驴民？倒是未曾听闻过，难不成与彘翁同个意义？”

蔡元定道：“明道先生有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孀妇于理，不成娶也。”

蔡元定神采大变，喝道：“是晦翁！大言不惭，汝之德行，难成大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