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少年英雄,当仁不让[第1页/共3页]
“行了!”孚王说道,“书不书、学不学的,你就那么回事儿吧!”
顿一顿,“之前,我听张芷荃的《三娘教子》,唱的甚么‘秦甘罗十二岁身为太宰,石敬瑭十三岁拜帅登台’我就想,太宰不就是丞相吗?这个秦甘罗,十二岁就做丞相?真的假的?”
“哎哟!本来如此!”琦佑满脸恍然的模样,“看来,还真不能把戏词儿当书读呢!我谢两位王爷的教诲!”
“那……咋办好啊?”
“你就是个不读书!”说话的是礼王,一边儿说,一边儿特长指虚点着琦佑,“甚么‘姓秦的’?阿谁‘秦’,说的是‘秦朝’!哦,当时还是‘秦国’!甘罗姓甘、名罗!这位甘罗,十二岁那年,确是立了大功,做了大官儿,不过,做的,并不是甚么‘太宰’,而是‘上卿’职位虽高,可也没到丞相的份儿上!”
“与时俱进”语出辅政轩亲王,目下,已是朝野高低的“风行语”了。
初月朔见,琦佑只感觉“千里公子”神情凌厉,凛然难犯,前头又有兆祺那桩案子打底儿,内心头本是有点儿打怵的;现在看来,“千里公子”实在举止有度,并无普通王公后辈那股或者飞扬放肆、或者世故惫赖的劲儿呢!
一刹时,琦佑脑筋里转过了好几个动机,但也只是略略一怔,脸上便堆出了极天然的谄笑,“本来是千里公子!我给千里公子存候!”随即屈膝,一个极边式的千儿打了下去。
顿一顿,“不过嘛……哎,我听心泉说,你的弓马根柢,还不错?哎,要不要了局,露一两手啊?”
顿一顿,“再者说了,目下,千里在三哥那儿,也不好提这一类的事儿毕竟,在三哥眼里,他典学未成,还是个孩子!”
“啊?那是为甚么呀?”
“上折子?”
但经他一扯,这个礼,就不管如何还不出去了,作为客人,也不能随便驳仆人的话,马骥只好打住,对琦佑点一点头,歉然一笑。
“这……对!对!那……这个折子?”
除非,像白芸那样,特蒙懿旨,封做“六风致格”,才在实际上有在琦佑面前摆摆主子架子的资格。
琦佑于仁宗一系,确可算是“主子”;算作全部爱新觉罗氏的“主子”,也委偏言得畴昔。但是,马骥那位势焰熏天的“义叔”虽也是宗室,但这个“异姓宗室”的资格,仅止于关三之一支,不及关氏之其他,何况,马氏、关氏并无血缘干系?
打千儿从何提及?!
对于琦佑的逾格之礼,马骥较着也很不测,朗声说一句“不敢当!”即伸手相扶;手方才伸了出去,自发不当,打住,略一迟疑,即改了方向,去撩袍襟这是要屈膝行礼的意义。
谁知方才将袍襟撩了起来,便被孚王一把扯住了,“!你这是做甚么?他是我们的主子!行此礼理所当然!”
他下头另有话,正在考虑,礼王已探过甚,对马骥说道,“哎,千里!这个事儿,不如就奉求你你归去跟你叔说一声?”
“没空儿教你太多了!归去了,自个儿找书看去!”
略一顿,“马呢,勉强还骑得;弓,是必然拉不开的了!真要了局,除了露乖出丑,只要给各位侍卫大哥拿来垫底儿用喽!”
琦佑装傻,“啊?”
略一顿,用调侃的口气说道,“你们看场下这班‘侍卫大哥’拉个弓,软塌塌的;射个箭,歪倾斜斜‘较射’?唉!”
孚王的逻辑,不啻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为关三进了玉牒,凡与他沾亲带故的,就都成了“主子”了。
孚王皱一皱眉,“如何一个一个,都是这个模样?祖宗顿时得天下,骑射的工夫,可不能搁下了!‘骑’不消说,‘射’虽说现在见仗,都用洋枪洋炮了,但是,这里头有一个‘尚武’的大事理在!须知国度虽大,忘战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