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处置[第2页/共2页]
郭况从岁朝至元宵的这半月间都不消进学,母亲便在头一天便叫侍女们收了他的书。
郭圣通猜疑地打量着他,方才的抱怨模糊就在她耳边,她略微考虑了下,就晓得郭况是怕她想起来难过。
大舅是真起了杀心的。
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她畴前对刘得只是没感受,现在倒是敬而远之了。
“大舅,我对表哥实在生不出男女之情,我本来也是要退婚的。”
大舅楞了一下,而后他较着松了口气,唇边苦涩的笑也明朗了些。
郭况气的不可,当场就问他:“庶子?问雪有甚么名分?”
就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普通。
谁晓得母亲和阿姊就咬死了没有旁的事,郭况便去找了表哥。
表哥沉默不语,任凭他叱骂。
如果他能在大舅面前对峙要实施畴前对问雪名分的信誉,郭圣通还真会高看他很多。
姐弟俩出了一身薄汗后,心下都痛快了很多。
风中模糊浮来梅花的冷香。
姐弟俩便结伴而行,一面走一面谈笑。
那妇人若不是对亡夫有一番情义,怎会这么多年死守在刘氏?
怕大舅母受委曲,才始终回绝纳妾。
至于大舅母,母亲说大舅本要禁大舅母的足。
她父亲眼瞎偏疼也就罢了。
他满觉得表哥对阿姊一片痴心,阿姊将来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挑选。
郭况如何都感觉有蹊跷,因而他就想尽了千方百计套母亲和阿姊的话。
也不怕人笑话。
返来见到若无其事的阿姊后,郭况心下发酸不止。
可这不另有个祖母吗?
退婚后,母亲毕竟还是对郭圣通提起了对问雪母子的措置。
郭况倒是想起问雪那事,说完就失悔了。
他丢了手中戏本子,凑到郭圣通跟前觑着她神采描补道:“阿姊,好没意义啊,我们出去玩会吧。”
郭圣通和他说干了嘴皮,郭况始终都是一脸“阿姊你硬撑着不承认没干系,我悄悄地看着你,决不拆穿你的强颜欢笑”。
如此一来,从宗法上说,那孩子和大舅虽是血脉嫡亲,却只是族亲了。
因而,大舅重金补助了那妇人,寻了个谷旦请了人来见证,正式把那孩子过继出去了。
郭况扭头就走,再也不想和表哥说一句话。
甚么嫡庶不分?
他的欢愉传染了郭圣通,她唇边也悄悄绽放出了笑容。
郭圣通握着羊毫的手顿了顿,无法发笑,懒得理他。
走到半道上时,郭况忽地问郭圣通:“阿姊,你还记得刘文叔吧?”
郭圣通轻笑,“不是闹着要看闲书吗?如何不看了?”
大舅母无话可答,毕竟只得这么算了。
郭圣通叹了口气,无法地搁下笔,跟着郭况到了庭中。
他想,他将来必然要像大舅那样手握权势,无人能够轻视他。
这孩子――
郭况又是无法又是好笑,喝过椒柏酒后便去了漆里舍找郭圣通要闲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