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嘴馋[第1页/共2页]
天然是拿十二分的用心!
待听人说主母虽出身崇高,脾气倒是好极了,宫人们偶尔出错都笑笑当没看着。
让小黄门干是费心了,可要哪出了不对如何办呢?
最好能叫主母吃惯了他的技术,丢都丢不开,今后就把他带在身边。
晚膳送来时,夜灯初上。
若不是之前邯郸城破时,厨下的冢宰、膳夫、庖人都卷了财物跑路,哪轮得着他这个没来得及跑的厨子来专门服侍主母?
他回身从砧板上取过一个小碟,碟里是青白相间的蒜末葱花和香菜。
他一面清算洗涮,一面心底止不住地恋慕齐越宝。
朱紫吃欢畅了,犒赏天然是少不掉的。
再从一溜陶瓵里顺次夹出午间刚做好的酱牛肉、凉拌木耳、腌萝卜、黄瓜拌虾片、三丝芹菜经心摆盘,最后倒了一壶金浆放在托盘上,正恰好好是半柱香的时候。
到了膳厅净手后跪坐在食案前,汤饼恰好焖了一柱香的时候。
双耳瑞兽釜里炖着滚蛋的酸笋老鸭汤,热气氤氲中酸香扑鼻,打动手的小黄门抹了抹头上的汗后,偷偷咽了下口水。
归正就是陪着她玩,有甚么好叫真的?
可这世道能有口饱饭吃就是福分了,另有甚么好挑的?
守在釜间的小黄门立时感觉那香味更热烈了,他忙挪开眼去,咬着唇不敢再看一眼。
晚间歇下时,那身上的衣衫都快能拧出水了。
面片充分接收了汤汁后已从纯白变得微黄,郭圣通挑起一筷子送入嘴中,酸笋独占的鲜香和面片的顺滑细致立时叫她食指大动。
他拿厚布垫着取出来,在盘边搁上调好的几碟蘸料,便扬声叫上膳。
至于鸭肉——
斯须之间,釜里就滚上了乌黑的面片。
他的口水吞咽的更多了,因为他还真没吃过鸭肉,他只在年节时吃过朱紫们看不上的猪肉。
太阳已然淹没下去,霞光染透了半边天,残暴的光影漫洒在屋檐树梢上,折射出潋滟的光芒来。
这乱世中,保住命才是最首要的不是吗?
看她现在如许高欢畅兴的,不比那天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好?
他一扬手,全倒了出来。
鲜绿的葱花浮在淡黄色清澈的汤上,酸笋和和鸭肉四周罚散着。
她丢了手中的团扇站起家来:“逛逛走,不玩了。”
他看了一眼案上的刻漏,现在恰好是巳时正。
他在砧板上缓慢片了一条活鲤鱼切到盘里,又调了一碟酱油和芥末放在盘子边上。
他怕一吊钱的赏钱没拿着,就得先把命搭出来。
如此这般,谁又能不苦夏呢?
这些活实在叫小黄门来干就行了,但他不放心。
可学厨苦啊,即便有天禀,又有几小我能对峙下来?这对峙下来的人又有几个能出头?
“……况儿畴前玩叶子戏可有瘾了,每天晚餐后都得拉着我和母亲玩……”
齐越宝取过釜盖盖上,让汤饼在汤里咕嘟着。
只是,为了用饭而用饭,想想也是件挺没意义的事情。
虽不能像那伊尹拜相,但也总算能风景一时了不是?
等待在外的小黄门立时鱼贯而入,端了托盘脚步仓促地去了。
小黄门开端清算起厨下,这固然还是他的活,但齐越宝是毫不会再帮他干了。
小黄门一闻着这股香气,馋虫立时被引了出来,他单是设想那酸笋的脆爽都能吃两大碗白饭了。
热啊,可真是热啊。
可如果服侍的哪不对了,那就等着洗洁净脖子杀头吧。
刘秀笑着听她由葡萄架说到叶子戏,又由叶子戏说到郭况。
他在铜盆里洗过手擦净后,拿起磨得锋利敞亮的菜刀切起要配汤饼的小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