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尘埃落定[第2页/共3页]

这下王府的人皆非常震惊。管家却语态诚心道：“王爷，胖婶此人，在王府里多年了，她应当不会扯谎的……”

“打赌嘛，总要赌不一样的啊。”

“但是在那之前，你服下了打胎药。”苏宸语气笃定，已经没有南枢再抵赖的机遇，眼角微红，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婉，“你想以此来嫁祸给叶宋，对么？”

走了几步，包子回过甚来，看着叶宋欲言又止。叶宋似笑非笑地问：“你另有甚么动静想要奉告我的？”

胖婶颤抖地跪在地上，颤抖道：“老奴为王府勤勤奋恳做工多年，开初灵月到老奴那边来颐指气使，老奴看她不惯，便分了些重活给她干。但见她干得结壮，只让她干了几晚便欲叫她早晨返来歇息。但是明天早晨，老奴半夜起来的时候，恰都雅见灵月返来，但她却不是进屋睡觉，厥后老奴看得细心了些，才见是南枢推着她正往中间颠末。仿佛灵月哭得正悲伤……”

那就是了。定是她先前摸过黑衣人身上的紫色粉末，没想到走了这么远，小包子竟然还能闻出来。她心下一喜，摸摸包子的头，道：“天气不早了，快带你的相好儿归去睡了。改天我会再来找你。”

这时包子动了动鼻子，皱着眉头问：“是甚么味道，这么香？”

包子点点头，“闻多了不太舒畅。”

“不能”，苏静说得理直气壮，“只要窑子我才熟。记得带上百两银子，银票也可。”

都城的城门大开，明显在等叶修带兵回城。

“我……”南枢张了张口，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管家也不解，道：“有能够……是入夜没看路，一头栽出来了。”

方才进城，中间暗中的角落里便响起了稚嫩的童声：“姐姐！”

叶宋：“……”她和苏静并肩骑上了马，跟着雄师队返京，走了一段路程，又道，“我俄然想起来，有一次打猎的时候，我的马吃惊了，我也闻到过一种香。当时南枢就打仗过我的马。”

“你的意义是”，南枢悲伤欲绝，“是我杀了灵月？”

这个题目与灵月的死没有涓滴的干系，却让南枢蓦地一震。她的神情被苏宸看在眼里，痛在内心。

“我、我……我本来就是你相好儿哇……”

苏宸返来时，南枢正跪伏在灵月的尸身旁，哭得死去活来，一边语不成调：“都是我的错……灵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没有我，你也不消受这般痛苦……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啊……”

包子红了红脸，牵着小丫头分开了，还小声哆道：“看吧，叫你别跟着我来，让姐姐笑话我。”

说着涓滴不给叶宋再忏悔的机遇，抬起手中的弩往上平空射了一下。树叶攒动，然后一个乌黑的重物便沉沉地落了下来。

“南瑱很善于用香？”叶宋昂首，撞进苏静轻柔缠绵的眼波里。

因着黑衣人受伤不轻，一起上都有血迹滴在绿色的草叶上，不难辩白。终究鄙人山腰时，血迹俄然就没有了。叶宋和苏静对视一眼，苏静凝神屏息听了一会儿，笑道：“来，赌百两银子，我赌他活着。”

苏宸痛心疾首，究竟是甚么使得他们一步步走到明天的？面对南枢仰起的极度想求得信赖的小脸，他低着头伸脱手指，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一如既往的和顺。可心底里，那股炙烤感几近要将他吞噬，越是难受思路就越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