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伤从心起[第1页/共3页]
“凤羽发热了,我要给他弄些水。”她眺望马队火线,远远地只能望到人影幢幢,火把如长龙蜿蜒。她纳罕道:“太子如何不在这里了?”
“临时没事了。”叶姿等那人递来水囊后,便很快回到了车内。凤羽还是闭着眼,她小声叫了他几下,他只是蹙着眉不回应。
“好。”叶姿一怔,转过甚看着双目紧闭的凤羽。
“感觉难受?”她托起他后颈,掌心尽是汗水。叶姿想让他复苏一点,便凑到他耳边:“凤羽,喝点水好吗?”
“没有,你听错了吧?”叶姿正色道。
耶律臻屏退了郎中,走到她身边道:“凤盈,你也不要太焦急,等回到上京后,会有更好的大夫替凤羽治伤。”
“那不如从速回京,如果他的外伤传染……”她顿了顿,仓猝改口,“如果伤势减轻,在半途中又找不到医馆,岂不是很伤害?”
他的手指温热,令叶姿本来冰冷的手有了暖意。向来不想与他过分靠近的她,在如许的暗淡夜中,内心竟滋长了些许顾恤。
很快有人持着火把靠近马车,但他们也只能再次催促车夫加快路程,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靖王在替凤羽止住流血后,便告别出了马车。他留给叶姿一瓶药粉,说是若凤羽疼痛难忍,能够聊以按捺。
当日傍晚,他们到达祁州。本地官员将最驰名的郎中接到府衙,在郎中尽力救治下,一天后,凤羽终究复苏过来,但还是气味不稳,肩上伤处更是疼痛难忍。
这一夜叶姿几近未曾合眼。
烛影落在他眼眸,愈发清冷寥寂。
他紧紧抓住坐位边沿,双唇失了赤色,本来惨白的两颊间却模糊泛出红晕。叶姿伸手一摸,公然已觉烫手。
耶律臻见他忽发此问,扬眉反诘:“我方才不是已经对凤盈郡主说清楚了?庸医不成信,万一误诊了伤情,对凤羽又有何益?”
过了半夜,凤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乃至开端咳喘。叶姿翻身坐起,吃紧忙忙摸索至他身前,触及脸颊,已是高热非常。
“姐姐……”他的声音低如私语,似是因梦而起。
他抿着唇不语。叶姿不见他回话,正无法地想要回身,凤羽却嫌弃地望了她一下:“老是胡言乱语……”
叶姿愣了神,如许的答复完整出乎她的料想,她纠结了半晌,道:“就因为这个?但你之前仿佛也砸伤了我。”
“只能再往南去,傍晚前应当能到祁州,那边人丁浩繁,会有较好的医馆。”耶律臻语声降落,满脸怠倦之色。叶姿听得还要靠近一天赋气到达都会,表情更加降落。耶律臻简朴安抚了她几句,便要往火线去。
她取下他额头的手帕,又倒了些水在上面,拿这濡湿的帕子点润他干裂的唇。他恍恍忽惚地低语了几句,用的却又是叶姿听不懂的话。
“不消管是如何伤的,莫非没有创伤药能够敷上?”叶姿皱眉道。
火线驿站早有人马等待,但此地前提粗陋,马队只弥补了些水粮,再度仓促上路。晨光初露时,已半夜未归的耶律臻率着兵士追上了他们。叶姿听得外边人马喧哗,仓猝开窗叫道:“是不是找到大夫了?”
但他却痛苦地喘气着,攥紧了她的手,指甲抠在她掌心。叶姿忍着痛用力敲着车门,朝外大喊:“来人!来人!”
“我又何曾不是如许想?!”耶律臻冷冷瞥他一眼,一振缰绳,迅疾冲向步队火线去了。叶姿坐在车窗内,见两人俄然针锋相对,亦颇感不测。靖王见耶律臻的身影已经阔别,方以眼角余光望了望她,低声道:“郡首要时候催促太子,不能再误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