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史上最配合的犯人[第1页/共3页]

宋立言扫视一周，跨步踏入公堂，看向中间跪得乖灵巧巧的楼似玉。

说罢跨上中间衙差牵来的马，拉了缰绳就走。

“奴家成心在曹老爷寿宴的饭菜里下毒，企图暗害柳通判，满是大人您教唆的！”她挺着小胸脯，高傲隧道，“奴家还收了大人一百两黄金，您看看，全在这儿放着了。”

狱卒一僵，迟迟没动。柳寒不耐烦地拿出通判的印鉴：“如何？使唤不动了？”

这语气，活像是书院里得了先生嘉奖、返来讨赏的小孩儿，可她说的内容实在是没法律人愉悦。宋立言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招甚么了？”

柳寒：“……？”

――正迷惑呢，他俄然就闻声了楼似玉的魂音，带着点嘲弄的笑意，轻飘飘地传进他脑海里。

“柳寒？”宋立言莫名隧道，“他说了两日为期，这才畴昔一日，怎的就要找我了？”

正想着，远处就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宋立言收了法阵转头望去，便见霍良卷着烟尘一起策马而来。

“大人返来啦？”她仰脸就对他笑，兴高采烈隧道，“奴家今儿给柳大人招认啦。”

“这事旁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吗？”柳酷寒笑，“大人你一无经历，二无功劳，直接从京都来上任了浮玉县县令。其中启事，柳大人清楚得很，正筹算过了中秋便降你的官，却未曾想被你先脱手暗害了。”

提审？神采沉了下去，他拂袖：“戋戋保护，谁给他的权力提审本官的犯人？你们也就由着他来？”

楼似玉没事？宋立言神采松了松，又感觉更迷惑了，她都没事，霍良这一副天快塌了的神采是为甚么？

“这哪儿跟哪儿啊，都是道听途说。”楼似玉啧啧点头，一脸凝重隧道，“本相是奴家一向被宋大人使唤，还被迫交钱给他。奴家开的是小堆栈啊，本就利薄，被每月的地租和下头讨要的人为都压得直不起腰了，还要喂他那尊大佛。奴家内心苦啊，太苦了！”

“此人赃要并获才好，不然不成信啊。”楼似玉眨眼道，“奴家的确是收了百两黄金，可现在藏哪儿了奴家不记得了，大人如果贤明，无妨将这黄金找出来？”

“大人。”霍良骑马跟上两步，吞吞吐吐隧道，“楼掌柜倒是没事，您不必太担忧，倒是您自个儿，还是多做些筹办为好。那柳大人拿着通判的印鉴，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阵不稳，多数是阵眼没立好，这湖里莫非另有甚么东西不成？

吓得一颤抖，楼似怯生生地看了看他，一双眼里尽是委曲：“大人息怒，可奴家委实不晓得谁有这个胆量来害通判大人啊，您提点提点？”

太久没遇见这么顺利的鞠问了，柳寒都有点打动。可打动之余他又起了狐疑，眯眼看着面前这女子道：“我听人说，你与宋大人干系匪浅。”

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带着黑面罩的人涌出来，上前想押他，却被他看得害怕不前，只色厉内荏地朝他道：“还不快出来？”

坦白说，这些年他毒打过的嫌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通透的、直接问他想要甚么供词的人。咳嗽一声看看摆布，柳寒板着脸道：“你若肯说实话，那我天然不会多加刁难。”

“……”本来没瞪，这下倒是真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

“……”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宋立言实在听不惯她这般说话，很想把她拎起来抖一抖。不过眼下重点不是这个，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畴昔，就瞧见了半盘子黄灿灿的金块。

“你在这儿等着。”柳寒回身叮咛狱卒，“给外头传话，让他们带人去把宋大人请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