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余生足以（完）[第1页/共4页]

“你别活力呀，这都是小事，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弄死就好啦，干甚么皱眉。”

少年倒是镇静了起来：“妖气强是功德啊。”

入夜的黄头山风冷入骨，少年人怕被背面那一群人抢了功绩，愣是直接冲上了半山腰。前头的妖气越来越浓，像冰冷的蛛网，层层叠叠，让人堵塞，他小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停在一处矮坡上。

“你说甚么？”

宋立言侧眼看她。

“呸，甚么东西吹得短长，除了几个案子，也不见那人有甚么建立。”茶沫子飞溅，一袭黑衣戴了斗笠的少年人不平出声，周遭被他惊了一跳，斜目看过来。

“师父又恐吓我，这人间哪儿另有那么短长的妖怪？就算真有，那我杀给你看就是了。”少年人提剑就走，健步如飞，满脸都是期盼，背面的老者急得大喊，也没能将他拦下来。

男人看向身边。

“哦。”狐妖点头，然后超出他，把他护在身后的老奶奶掐断了气。

内……浑家？

剑没了，法阵没用，自发得短长的一身本领在大妖怪面前压根不值一提，少年沉默地看着她，很久道：“你杀了我吧。”

四周的人摆手持续吃茶，少年扒拉好斗笠，不满地喊：“师父！”

少年怔愣地眨了好几下眼，可少顷，哀嚎之声将他的三魂七魄都震了返来。

狐妖翻了个白眼：“种田也要有眼睛的，你还是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了来得快。”

但下一瞬，身边这极有体统的人就将她一把拢进了怀里。

“你重视些体统。”他嫌弃。

“黄口小儿，诸位多包涵。”父老起家施礼，面带惭愧。

楼似玉摇着扇子撇了嘴：“大人说你还就信，他清楚是抓了个不利鬼去堵上清司那群人的嘴，好有个安逸日子。”

“你……你不是妖怪？”

“不过再如何说，大人还是贤明，早晨我们吃烧鸡不？”一转脸就换上奉承，楼似玉抱着他的手臂，走得蹦蹦跳跳。

狐妖心虚地低头扣了两下扇面上的刺绣：“我又不是用心的，是他剑太脆。”

“你……”他踌躇地开口，“你不架空凡人吗？”

少年很懊丧，又有些畏敬面前此人，固然看起来是个妖怪，但她竟然会杀山妖，外相乌黑，标致极了，的的确确是传说里最傲岸的狐妖一族，光瞥人一眼，都让人背后发凉，更莫要说与她过招了。一刹时他感觉全天下的表扬之词都堆上去，都不能说出这狐妖的短长。

“混闹！你真觉得打些小妖就天下无敌了？这等妖气百年难见，如果它想，这四周上百的城镇都不会有人生还，还不快走！”

少年皱眉，实在感觉不当逃，一咬牙还是提着剑冲了上去，他像之前在乡里无数次那样挥剑想斩妖，可这一回，他最爱的宝剑像一根脆弱的树枝，还没靠近那狐妖，就被它尾巴尖一点，生生点成了碎片，无数寒光四散上天，他的虎口也发麻开裂。

那男人看了他两眼，倒是朝他走了过来。

“拯救！拯救啊！”

“獬豸剑那样的宝贝，跟了大人那么多年了，如何说送就送了人？”宋洵得知动静，传来魂音。

“修道之人？”

“看甚么看，没见过世面还听不得人说实话？”斗笠一转，垂着的黑纱跟着一扬，“若我早生个几年，另有他甚么事。”

“半年前也有人这么说，然后他差点被只虎妖咬死，还是我救的他。”少年哼声捋好垂纱，“凡人吹嘘那宋立言也罢，可我们这一起都是去京都上清司肄业的，谁手上没点工夫？还将他夸得上天上天，我就是不平气！天下英才熙熙攘攘，辈有人才，凭甚么还始终惦记那么个落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