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救[第2页/共2页]

身边的衙役惊呼。

高烧刚退，江言齐的头另有些昏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采薇，“陆女人呢？”

江齐言当然晓得。

评脉问诊，问的还是之前大夫问的那些话。只在最后深深看她一眼，如有所思道：“我与女人是否见过，总感觉有些面善？”

他声音里也带着凌厉的威压，叫民气生胆怯，“你们聚众擅闯府衙，是想作何？公开造反吗？！”

江齐言冷眼看畴昔，见民气已然不齐，再厉声叮咛衙役，“胆敢有人擅动，皆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交代，交代……

“我在这里。”

他身形摇摆，几乎从台阶上栽倒下去，幸亏叫人从身后扶住。

吴牧不疑有他。

“江大人客气了。”

不消半晌，西厢便重归昔日沉寂。

连日里他未曾合眼，满心都扑在南江城的案牍之上，现在却叫这一声声震民气神的诘责晃了眼。

“陆女人。”

她将桌上的汤药端过来递给他，“大人的病已经好了，这碗汤药是补气血的，大人喝了它，换身衣裳出去罢。宫里的太医已经到了，正等着大人呢！”

太医到了，南江城的数万百姓便有救了。

沈清棠排闼出去，她又换回了女子打扮，一身青衣素裙，难掩她色彩清丽，只神采因失血过量甚是惨白，平增了几分病若扶风之姿。

太医姓吴，名牧，虚手来扶他，“我既来了南江，定当竭尽尽力，江大人放心。只是，我得先见见那位血能治病的女人。”

他的确不能倒。

人群开端攒动，有窃保私语声。

他染了疫病，平凡人不敢近身。

江言齐得知这动静，不甚欣喜，当即去找沈清棠。

沈清棠出声制止他，“你如果吐了出来，我的血就白流了。”

再醒来，是采薇在房里服侍着。

恰是久雪初晴日，窗台前的女人听得这一声唤，回过身来，就叫难掩欢乐的江言齐一把抱住。

他没法答复。

他高烧不退，神态也不复苏，朦昏黄胧间只瞥见有人端着汤药朝他走来。黑漆漆的药里混着浓稠的血腥气，他下认识往中间躲，却又叫人将脑袋给掰了返来。

世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四下奔逃。

她将手里的汤药搁在桌上，过来看他，“大人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