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救[第2页/共2页]

太医姓吴，名牧，虚手来扶他，“我既来了南江，定当竭尽尽力，江大人放心。只是，我得先见见那位血能治病的女人。”

“别吐。”

她将手里的汤药搁在桌上，过来看他，“大人可好些了？”

江言齐得知这动静，不甚欣喜，当即去找沈清棠。

那人又问，“大人丁口声声说我们妖言惑众，说并没有那所谓的仙子。那能治疫病的十份汤药是从何得来？又为何每日只要十份？”

话音落，刀剑齐出鞘，寒光如水，摄民气魄。

太医到了，南江城的数万百姓便有救了。

沈清棠声音悄悄，说出的话倒是一语破的。

“官府办事，何必跟尔等交代？”

江言齐来之前，太医便已同衙门里的大夫会过话了。晓得了瘟疫的大抵环境，也晓得了衙门里住着个女人，她的血对于医治疫病有奇效。

这话如高山雷一样在人群里炸开，到底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如何能跟持有刀剑的衙役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是乔装成男人的沈清棠，她在他身边轻声道：“大人可不能倒了下去，不然这满城的百姓就要将我扯破了。”

身边的衙役惊呼。

不消半晌，西厢便重归昔日沉寂。

江言同内心焦心，面上还是沉稳，拱手对太医道：“还请大人早些诊断，研制出医治疫病的方剂。下官在这里，代表南江城的百姓，拜谢大人。”

“但她一人之血实不能救南江数万百姓之众。”

他没法答复。

“大人！！”

他语里有后怕，也有光荣，“陆女人，南江城的百姓有救了。”

百姓中不乏前次在府衙前肇事者，曾亲目睹过那刀子直挺挺朝着人脖颈处落下。瞬息间，人头便已然落地，轱轳滚在脚下。

沈清棠强装平静，摇点头，“或是人有相像罢。民女从未去过上京，想是没有阿谁福分能见过大人。”

连日里他未曾合眼，满心都扑在南江城的案牍之上，现在却叫这一声声震民气神的诘责晃了眼。

他高烧不退，神态也不复苏，朦昏黄胧间只瞥见有人端着汤药朝他走来。黑漆漆的药里混着浓稠的血腥气，他下认识往中间躲，却又叫人将脑袋给掰了返来。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