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上药[第1页/共2页]
她的膝盖也叫地上滚烫坚固的青石面跪伤了,月白的裤腿缓缓撩起过膝,细白如玉的一截腿上,膝盖鲜明两块班驳红痕,似白璧染暇,触目惊心。
沈清棠垂着眼,不敢接话。
落月走到她身边,脆生生地问,“采薇姐姐说,女人被老夫人罚跪了,膝盖是不是很疼?”
实在只要她略松口气服下软,众目睽睽之下,裴老夫人也不能多加难为她。偏生她要犟,半点不肯低头。
她内心有些难受。
她再不复方才口齿聪明的回嘴,乖顺极了,悄悄点头,“哥哥放心去罢,我晓得的。”
裴琮之另有要事措置,目睹得她并无大碍,略坐坐便起成分开。
裴琮之又道:“另有无沁斋和西院,mm也远着些。”
沈清棠不平气地抬眸看他。
落月点点头,又睁着双猎奇的眼反问她,“女人是不是也想本身的爹娘?”
沈清棠抿唇看着他,如临大敌,不说话。
他这模样清楚就是要吃了她。
裴琮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谨慎避开她腿上的伤,垂眼看她,“不是说了让你别去听禅院吗?如何不听话?”
到底乖灵巧巧唤了这么多年“祖母”,她在这世上无亲人,畴前也是至心将裴老夫人看作自家亲祖母对待。现在却闹成这副模样,不成恩反成仇。
他听丫环说了,张嬷嬷之前劝她的话。
他看着,眼底的眸光愈发通俗阴暗。
“mm安知我想拿绳将你绑起来?”
临走前交代她,“mm腿脚不便,就在衔雪院里好好待着,有甚么事让蒹葭去找砚书,我把他留在府里,mm尽可放心。”
“想啊!”
正撞上他看过来,深幽不成测的眸,她顿时泄气,一刹时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噎在喉咙。
江婉不是善茬,裴景明又曾觊觎过她。
这像极了甜水巷的那一日,他也是成心挑逗她,叫她忐忑,内心难安。
沈清棠倒是有所顾虑,“到底祖母是长辈,她现在又病着……”
“不疼。”沈清棠摇点头,拉过她的手,“阿月之前有没有被罚跪过?”
却叫他一把擒住脚踝,从被衾里拉了出来。
裴琮之抚摩她尚还湿着的发梢,“mm有我便充足了。等我们结婚,我带mm出府去住,见不到了说不按光阴长了痛恨也就消解了。到时mm若想见祖母,我再带mm返来。”
“总要将药抹匀了,不然伤如何能好?”
算下来,他们有三次欢好,却次次都算不得畅快快意。
夜里裴琮之再过来,沈清棠膝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
她们都是这世上没有爹娘倚仗,没有兄弟姊妹帮衬,孤苦伶仃的不幸人,天然只能随波逐流,受人管束,身不由己。
沈清棠抿着唇,低低垂下眸去,眼睫微颤。
等从净房出来,裴琮之还在屋子里等着她。
“有甚么不好推让的。”
沈清棠抿了抿唇,到底忍不住出声催,“哥哥这药要上到何时?都好久了。”
沈清棠垂着眸,“祖母派了人来唤,总不好推让。”
沈清棠毫不踌躇点头,又抿了抿唇,长长叹一声,“但是想也无用。我和阿月一样,爹娘都回不来了。”
但裴琮之却不一样。
裴琮之分开后,落月在房门口冒了颗脑袋看她,圆圆的眼里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想些甚么。
“有。”
夏季天热,她赤着足,白晃晃的一截乌黑玉脂露在外头,小巧小巧。
天然,也不感觉此事有多好,老是能躲则躲,巴不得与他隔得山远水远。
沈清棠晓得,这话不但是说说罢了,他是当真想要绑她。就像不听话的纸鸢,唯有给她系上绳索,折去翅膀,才气永久将她攥在手里。
他牵起她的手,方才沐浴过,手心微凉绵软,还带着清平淡淡的玫瑰花露香,沁民气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