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艰难的抉择（下）[第3页/共5页]

“去王妃处。”李贞在岔道口迟疑了好一阵子，总算是下定了决计，淡淡地叮咛了一句，一起子打着灯笼的小寺人自是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在一旁领着路，一行人踏上了通往王妃院子的门路，却没人重视到花圃一角一名丫环急仓促地跑向了明月公主地点的小院子。

身为人子，上表代父出征本就是平常之事耳，不管是否真情愿这么做，这个姿势都是要摆出来的，这一点无甚可言之处，但是莫离却晓得李贞说这话的意义却不是在摆姿势，而是真有这类考虑，本来就严厉的脸立时更紧了几分，手中的羽毛扇也不由地摇得快上了几分，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殿下为何有如此之设法？”

等不及的人很多，从太子到吴、魏双王，乃至一代雄主李世民怕是也有些子不想等了，可这里头却毫不包含李贞在内，这一点莫离自是清楚得很，此时听李贞问起，莫离淡然一笑，摇了摇羽毛扇，开口道：“陛下亲征，太子必将得监国，如此一来，自是太子扩大权势、揭示才气的最好舞台，从这一点上来讲，太子一系自是瞻仰陛下去亲征高句丽，但是，有所得便有所失，陛下若离京，太子必将落空陛下之翼护，吴、魏双王又岂会放过这等进犯太子的天赐良机，顺水推舟也就说得通了，如此一来，殿下就成了三方先要拿下的第一目标，再如何说，有殿下在边上看着，三方可都是投鼠忌器着呢，是故，前些日子三方暗中联手在朝中架空殿下的人马也就不敷为奇了，这一条纳兄已经说得很透辟了，不必某再多言，依某看，该退就先退一步好了，殿下觉得如何？”

正斜靠在床榻边悄悄地想着心机的明月公主俄然听到门帘掀动的声音，立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忙不迭地看了畴昔，一见是本身的贴身丫环秋红，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出言问，只是如同白玉普通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绝望的神采。

娘的，老爷子这一手暴虐得紧么，唔，老九那块猜想来不入老爷子的法眼，若老爷子真将长孙无忌带着随军，剩下一个萧瑀压根儿就派不上用处，也压不住场面，老九对劲失色之下本相毕露是定然之事，一准就是被废的料，这货压根儿就不必去理睬；老3、老四这些日子以来也很做了些收拢民气的事情，特别是老四，这货不但朝野权势庞大，更加上另有个嫡子的身份在，立他为东宫并非不成能，至于老三么，也属文武双全之辈，虽说没有军功在手，可论及管理处所却也是一把妙手，这一年多来将潭州打理得蒸蒸日上，实属难能宝贵，更兼其温文尔雅的表象很能利诱人，又善能讨老爷子的欢心，他也有份上位，至于咱么，呵呵，军功倒是有一大把，可貌似老爷子对咱仿佛最不放心，有事没事地整日往安西掺沙子，这哪像是要扶老子上位的模样，该死的，老爷子好端端地玩出了这么一手，还真是要命！

莫离跟从李贞已久，他的本事李贞心中自是稀有得很，晓得莫离毫不是个轻下断言之人，他既然敢这么说，那此事十有**就是真的了，可李贞默想了好一阵子，也看不透这个局是多么之局，不得不出言问道：“先生的意义是……”

“陛下此番亲征是个局！”莫离深思了很久以后，突地抬起了头来，冷着声说了一句，声音虽不大，可听在李贞耳朵里却仿佛是打雷普通地动撼。

如何？娘的，都到了这会儿了，还能如何？李贞苦笑着摇了点头，内心头尽是无法之意——就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时候里，在诸方权势的压迫下，李贞门下已有六名朝臣因各种项目被贬出了京师，还全都是中级文官，这令李贞一系本来就缺的文官人马现在更是只剩下些不幸的小猫小狗两、三只，在朝中的喉舌生生被人给捏哑了一半，至于李贞本来占优的武将人手又大多将随李世民亲征，到了太子李治监国之际，李贞一系在京师中的权势必将降落到无足轻重的境地，一旦京师中稍有些闪失，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