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风云诡变之莫离的出手[第1页/共5页]

“老将军何出此言？”一听屋利啜如此说法，莫离便知事情已然成了大半，心中一动，笑着道：“战则必亡，某自不妄言，就依老将军目下之气力，某不必战，只消封闭贵方之大营，不出旬日，老将军之营必乱矣，试问老将军如何战？至于不战么……”莫离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含笑不语地看着屋利啜。

“岂有此理，欺人太过了，大帅毫不成出营，让他滚！”脾气暴躁的摄舍提敦啜族长舍利设朵两撇小胡子一翘，恨恨地嚷道：“要战便战，我大突厥汗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没错，是这个理。”

战乱归战乱，糊口哪怕是苦了些，可总还是得持续——自打客岁十月阿史那瑟罗所部被西突厥前大汗乙毗咄6击败以后，楚河道域便没了战事，固然堆积在此地的四大啜及各从属小部落中的男丁大多被西突厥新汗俟斯萨度设征调到了净水河火线，各部族所余下的妇孺老幼们却也没能闲着，不管是放牧还是制作羽箭等后勤辎重都不是件轻松的活计，沉重的保存压力将西突厥汗国的子民们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几十万人每日里的辛苦奋作也就只够勉强糊口的，别说普通的布衣了，便是那些各部落本来高高在上的头人们也都是在苦苦地熬着，就希冀着火线能传回捷报，以结束这场令人堵塞的战乱，只可惜他们等来的不是火线的捷报，而是来自火线的进犯——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三日，绍武九姓国中的康国、安国、曹同三国联军五万余众俄然从康国杀出，一起横扫西突厥各小部族，于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七日已然杀到了西突厥狼帐地点地的泰尔斯山脚下。

……

莫离的腔调虽平平，可内里倒是霸气实足，涓滴没给屋利啜以挑选的余地，此话一出，屋利啜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说实话，如果昔日，三国联军那等战役力普通的军队屋利啜还真不如何放在眼里，只可惜现在情势比人强，早已败落的西突厥汗国连最根基的口粮都贫乏得够呛，又怎有甚战役力可言，是故，固然莫离的话很刺耳，屋利啜却也不敢作，沉着脸道：“莫长史谈笑了，我堂堂西突厥汗国岂是等闲便降者，尔等如果强自要战，也一定便能讨得好去……”

“还扯甚子老皇历，打？打个屁，我们现在就剩这么点人马了，如何打，还是从速向大汗求救的好。”

见屋利啜如此上道，莫离立时笑了起来，悠哉地开口道：“不战尔等皆属我大唐之民矣，以越王殿下之仁爱，又岂能坐看数十万大唐子民陷于水深炽热当中，老将军若能举义旗，当是活人无数之豪举，一个公爵之位当无虑也，似此利人利己之事，老将军胡不为之？”

守？拿甚子来守，就算能停止住三国联军的守势，这二十余万人的吃喝若那边理？要想拖到净水河雄师回援，少说也得饿死一半以上的人丁，这等任务屋利啜担负不起，也没法去下这个号令。逃？那更是无稽之谈，拖老邪幼的二十余万人如何能在一望无边的平原上逃过敌军的追杀，那的确就是自寻死路罢了，当然了，在那帮权贵们口中的所谓撤退，实在就一个意义——丢下全族老幼，只包管他们本身能在军队的保护之下贱亡，这等事屋利啜不屑去做，也毫不成能同意那帮子权贵们私行逃离。可题目是打能打得了么？不好说，就眼动手中能战之兵不过万余，就算将各族统统能上阵的青壮全数集结起来，总数也不到三万人，能不能击败来势汹汹的三国联军屋利啜内心头一点底都没有，至于降？那绝非屋利啜之所愿，虽说现在西突厥已不是当初那等傲视西域的一等强国了，可要屋利啜去投降一帮子小国，他又怎能吞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