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抱犊囤之盟(上)[第2页/共5页]
“是,部属服从。”鹰大恭敬地应对了一声,急步退出了中军大帐,自去营门口号召阿鲁台不提。
“哦?”李贞眉头一皱,与莫离互换了个眼神,这才点了下头道:“那就请他出去好了。”
“嗯。”李贞面无神采地点了点头,走到大帐正中的案牍后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道:“请!”
贞观十八年蒲月月朔,李世民率部赶到前军,令李绩强攻辽东城(今辽阳市),高句丽遣步骑四万驰援辽东城,经盖牟城时,中了李道宗所派之四千精锐马队的埋伏,高句丽军大败而逃,辽东遂成孤城;蒲月初二,李绩率部用抛石车、撞车猛攻辽阳城,而高句丽军则在城上积木为楼,停止抵当,李世民亲引精兵围城数重,鼓噪声震六合,四周围攻,日夜不断,战事狠恶,至蒲月初八日,南风高文,李世民趁机遣锐卒登冲竿(长竹竿)之末,焚其南楼,火延烧城中,屋宇皆尽,高句丽守兵力战不能敌,城遂破,杀敌万余,俘获四万之众,得胜之唐军主力顺势北进,展开围攻白岩城(今抚顺市南)之战。
眼瞅着事情要糟,阿鲁台急了,一把按住拔灼的手,忙不迭地出言安慰道:“多数督息怒,现在之势恐难善了,若无雄师在手,多数督便是回了草原,又有何用?此刀虽贵重,却不过是一死物罢了,何必如此不舍。”
贞观十八年蒲月初二,净水河败北之薛延陀拔灼所部不敢再与安西唐军决斗,被迫向乌拉斯台隘口方向撤兵,安西唐军并未趁机反击,而是离着十里许,缓缓挥军尾随厥后,持续压迫拔灼所部东撤;蒲月初五,拔灼所部得知切当动静——漂亮设所部已然全数从乌拉斯台隘口撤回了薛延陀海内,并以重兵扼守隘口,不肯放拔灼所部通过,彼时,因回纥﹑仆固两部落联军已投奔漂亮设,两边兵力大抵相称,而漂亮设占有天时之上风,拔灼虽又气又恼,却不敢在唐军压迫下强攻乌拉斯台隘口之漂亮设所部,不得不转道向北,一起赶往乌伦古河边的塔克什肯隘口,诡计突破兵力亏弱的葛逻禄所部之封闭,然其尚未行至乌伦古河,便已被沿乌伦古河南下之莫离所部三国联军挡住了来路,而与此同时,安西唐军主力也趁机赶了上来,联兵十三万余众将拔灼所部困在了乌伦古河南岸的抱犊囤,两边对峙数日,至蒲月初九止,并未有大的战事生。
“哦?哈哈哈……”李贞与莫离对视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皆是愉悦之情。
“哼,十二万人马要吃要喝,一天下来就很多少粮秣,多数督本身去算好了。”赛那刺受够了拔灼的鸟气,一见拔灼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立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阿鲁台老哥,看模样我等是不受欢迎的喽!”赛那刺虽在拔灼军中,却不是拔灼的亲信之人,一听到中军大帐内传来的嘶吼声,立马没好气地调侃了一句。
“啊,怎地会如许?怎地会如许?”拔灼慌了神,在原地闲逛了一下,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一副六神无主之状。
拔灼这话摆了然就是在说他本身是不想再去见李贞了,可那句“此事严峻”一出,天然就是在问阿鲁台与赛那刺谁去罢了,这话虽说得含混,可阿鲁台与赛那刺都是老江湖了,自是听得懂此中的意味,两人原筹算催请拔灼再次出面与李贞参媾和议的,此时见拔灼摆了然不想去,二人还真是无法至极,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以后,阿鲁台有些子有气有力地开口道:“多数督所言甚是,老朽这就亲身上唐营走一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