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僵尸(2)[第1页/共3页]

在这个危急时候，哪吒紧紧握住犄角大喊道：“飞啊！甜筒！你是龙啊！你会飞的！”甜筒听到这个声音，在挣扎中仰天长啸，满身的重生鳞片都翘立起来，微黄的光芒从它满身绽放开来，怪物们的行动都为之一顿。就在这个刹时，甜筒龙爪飞扬，渐渐腾空而起。白骨怪物们气愤了，它们吼怒着、嘶鸣着，纷繁把爪子和尖嘴朝甜筒伸去，不甘心肠试图把它抓返来，可这统统都是徒劳。它们只能在龙尸坑里盘桓，却永久没法分开空中。

甜筒的龙足一弹，全部身躯猛地撞上最早扑来的白骨怪物。它方才重生另有点衰弱，但坚固的躯体不是那些脆弱腐朽的骨头能抵挡的。那只怪物在狠恶的撞击下被撞成一地碎片。甜筒镇静地收回一声嗥叫，持续朝前冲去。这条凶悍的地龙在龙尸坑里杀出一条通衢，无数白骨碎片撒落在路的两旁。但是那些被撞碎的怪物碎片很快又重新聚合起来，变成别的一个形状的怪物，持续追逐着甜筒，撞之不尽。甜筒在龙尸坑里左冲右突了半天，干掉了几十头怪物，但怪物的数质变得更多。它们伸展着骨翅和骨爪，刺入甜筒的身躯，钩住它的龙腿，乃至有几次还差点把哪吒抓走。

这时一阵降落的嗡嗡声传来，甜筒还没反应过来，哪吒眉头倒是一皱：“这是飞机的声音！”他已经坐过好几次飞机了，对这类噪声很敏感。不消哪吒说，甜筒身躯一摆，工致地钻入云层，朝高空飞去。甜筒把本身藏在白云里，只暴露一点点龙头。哪吒抓住犄角，把头探了出来。他看到，高空之下，密密麻麻足有一两百架飞机，摆成数十个方阵朝着壶口瀑布飞去。甚么型号都有，“贞观”“武德”，另有哪吒叫不出来的其他型号。这些飞机上挂满了炸弹，是以只能保持很慢的速率。每一架飞机上，都画着一只嘴衔牡丹的巨鹰。

一龙一人，在这通俗的尸坑冉冉升起，很快就回到了位于坑顶的出口。“我大抵是第一条从坑底飞回出口的龙吧。”甜筒望着乌黑的出口大洞，感慨万分。

“那是甚么力量？”

“不过他们撑不了太久，那么庞大的孽龙几近是不成能打赢的。”甜筒冷酷地批评道。

“和你一样会活过来吗？是不是受了鳞片的影响？”

甜筒抬起脖子，让哪吒看得更远，哪吒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白骨中的绿色幽火仿佛比之前更多了，把全部尸坑照得一片惨绿。四周堆积如山的龙骨全都无缘无端地爬动起来，这类爬动不是浅显的震惊，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牵动，不竭有龙骨聚合在一起，拼接成各种怪物的形状。有的勉强还能看出是龙的形体，有的则纯粹是胡拼一气，哪吒乃至看到有三个巨龙的骷髅头接在了同一根脊椎骨上，然后那脊椎骨接受不住重量，“咔吧”一下折断，全部骨架立即散落下去，零件被其他怪物接收出来。这些白骨怪物的身材在不竭完美，笨拙地点头摆尾，就像是长安街头那些被艺人用丝线牵引的木偶。它们的骷髅眼窝里，多了一丝幽冥的绿火。

“这是甚么？”哪吒惊奇地问道。

“不，不能说是重生，而是被甚么负面的力量影响到了。它们的生命已经消逝了，剩下的只是附在骨头上的那股怨念。这些怨念被那种力量感化，驱动着骸骨活动――如果我没重生的话，也会变得和它们一样，无智无识，成为龙僵尸。”

“去那里？”

“几近不成能？这么说还是有机遇喽？”哪吒问。

现在全部地下站都空了，没有龙，也没有办理职员和搭客。甜筒飞入这一站，身躯一下子挺直，双眼直勾勾盯着内里的天下。畴前它每次到这里，都只是仓促地瞥上一眼，就被铁链牵引着分开。现在没有了任何束缚，甜筒收回一声说不上是悲忿还是欣喜的嗥叫，一下腾空而去，把站台顶上那片大竹棚撞破，扶摇直上九天。光辉的阳光、清爽的柔风、无拘无束的自在，这些陌生的东西让甜筒有些不知所措。它纵情地在天空回旋、遨游，冒死舞动着身材，好似一个第一次在水池玩水的小孩子。这类久违的感受让它的龙血沸腾起来，满身的鳞片都舒伸开来。直到哪吒高呼抓不住将近掉下去了，甜筒才如梦初醒，放慢了舞动的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