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曾国荃的野心[第1页/共3页]

“纪泽，时候不早了，你也归去歇息。”曾国华这时也开口道。

曾国藩看着慷慨激昂的九弟慷慨陈词，感觉他的野心实在不小，他说的话也有事理，但还是太莽撞了，仓猝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说：“沅甫切莫要大喊大呼，谨慎隔墙有耳。本日你我商讨之事，出了门就不要跟任何人流露半个字。很多事我们能够先做，但不要先说出来。以言开罪，是笨拙的人才犯的弊端！如如许，你就会害了我们自家兄弟，懂吗？”

曾国荃说：“大哥说得极是。天下之事，都是先动手为强，现在罗泽南已经死了，他的部下多是湘勇老兵，一起上，我看这些人作战英勇，经历丰富，现在还剩三千人摆布，不如我和六哥每人分一千五百人。加上一起上我招募的人，我的吉字营就有四千多人了。我们筹办再拿下吉安。”

曾国藩拍了拍曾国华的肩膀，道：“六弟，我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当初和你一样，我也心胸仁慈，但是长毛杀人如麻，多留一个就祸害一方。老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你我既然已经带兵，得以杀贼为志。多杀长毛，早建大功，如许才气当一个将才。”

曾国藩没有说话，他想了想，感觉曾国荃说的话有事理，半天赋开口道：“还是沅甫有远见。在湘勇草创时，我老是想，大师以诚相待，目标在毁灭长毛，管他谁的人。若在湘军中建立本身的嫡派，便会让大师不欢畅。但畴昔的这两年，先是王錱瞒着我叫两个弟弟在湘乡慕勇，李元度提出要扩大平江勇，而罗泽南此次率部分开江西去湖北，虽大要上是去援助胡林翼，但我晓得他是怕和我一起困在江西，立不了功。我看湘军诸将，除了彭玉麟对我忠心耿耿，大家都想自主山头建功立业，我固然名义统帅湘军，但部下如果没有嫡派军队，将来总有一天湘军会尾大不掉。”

“大哥放心，从湖北一起杀来，我已经得了一些银两。”曾国荃大笑着对曾国藩说，“我有一句话，不知能说不能说，我感觉大哥做事老是放不开手脚，五千人能打甚么大仗，拿下吉安后，我想把‘吉’字营扩大到一万人。六哥的‘华’字营也起码招募到一万人。这些年来我们兄弟日日夜夜盼望着出来大干一场，出人头地，如果不能放开手脚干一番大奇迹，那真是枉过此生。”

秦月陪着曾纪泽一起出了大营，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嘟嘟嘴说：“九爷也真是故作奥秘，有甚么要事纪泽少爷你还不能晓得的？”

曾国藩道：“这两年来，凡捉到的长毛，不管男女长幼，一概凌迟杀掉。”

这时，曾国华想起了一件事，对曾国藩说：“对了，大哥，我们一起上俘虏的长毛约莫另有一千摆布，这些俘虏如何措置？”

曾国藩这才放下心来，对曾国荃和曾国华说：“沅甫刚才说的话有事理，就将罗泽南的老湘营三千人一分为二，你们各领一半。比及拿下安吉，你们就把各自湘勇扩大到五千，部下有兵我们兄弟的腰杆才挺得直！我们兄弟同心，走一步看一步，步步为营。”

曾国藩想起那些被锁在鄱阳湖里的舢板，心中非常痛苦。海军是曾国藩的命根，他不能让它就此一蹶不振。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当初我把你们留在家中，是为了照顾父亲和一家长幼。”曾国藩说，“如果你们不好，我在外就算建立了千秋功业，那又有甚么意义？”

曾国荃感觉曾纪泽说的有事理，对曾国藩说：“大哥，我看湘勇的当务之急，确是要让海军尽快答复战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