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离开.启程[第3页/共3页]

李钦道，“那如何赵才子说要送你，你还不要？”

小方笑, “现在且不说, 要依奴婢看，便是做女人时，也只是个清秀。”

秦凤仪道，“娶媳妇。”

“我如果没中进士，就娶不了媳妇啊。”先说完这桩大事，秦凤仪道，“但这几年，跟着我考取功名，很多人待我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我刚中秀才那会儿，我爹我娘多欢畅我就不说了，就是外头的人，有先时说我纨绔的，那会儿也酸溜溜的夸我有出息了。另有我到都城，先时头一归去，全仗脸皮厚，才敢在我岳父跟前说话。待我中秀才时再去都城，我觉着腰杆子都直了。待我中了举人，之前酸溜溜的，也不酸了，都夸我是少年俊才。现在就更不必说了，我如果不中探花，何有本日荣光。”

秦凤仪道，“那是。我与你们说，老赵的画，就是珍娘舅也说好的。珍娘舅在扬州的时候，都要就教老赵来着。你们好生收着吧，说不得过个千八百年，又是一幅吴道子哪。”

赵才子笑道，“阿凤啊，你说的这个是京官儿的升迁，一辈子就在六部，不怕熬不到中枢。便是外放，也是在六部站稳脚根，再出去外放几年，看一看民生民风民情，待调回朝中，便是六部九卿的正印官尽力了。倘能入阁为相，也是一代名臣。”

“何止啊！”秦凤仪眉开眼笑，“比名动都城还要名动都城。”

“哎，固然我们扬州也是一等一的好处所，可我觉着，都城也不赖，繁华的紧，也很热烈啊。哎，老赵，你说，我这一走，你今后找谁画画呢。”

只要两人将来，一人便是赵才子，赵才子说了，画了秦凤仪很多画，有这些画在，只当小凤凰还在扬州了。另一人便是方才离开家属的罗朋，据揽月说，罗朋这回为了分炊单过，跟他爹翻脸，罗老爷气得把人揍了一顿，托揽月带了很多东西给秦凤仪，就不来相送了。

秦太太又问儿子和小舅爷在赵府吃的甚么，秦凤仪道，“是午是从明月楼叫的席面儿，早晨是赵太太筹措的饭食，都很好吃。”

赵才子笑，“阿凤你虽看着天真，倒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