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晋王之乱[第1页/共3页]

“这也不算希奇，一则亲上作亲，二则年老是侯府嫡宗子，再加上大哥一表人才，哪个丈母娘不喜好啊。不要说亲舅妈了，你看襄永侯世子夫人，家里做样大哥爱吃的菜，都要打发人给大哥送过来。”秦凤仪与大舅兄一贯干系好，问媳妇，“大哥也不是势利人，这事没成，想是别有启事。”

李镜心说：你有个屁才干啊！

“真是大家有大家的运道，当时，先帝、太子、晋王，另有很多宗室身故，陛下当初是留在都城主持政务的皇子，并未随驾。当时北蛮兵马之强，连夺数城，陕甘皆落于北蛮人之手，陛下临危受命，受百官推举登上帝位，不得不与北蛮人重划边疆，雁门西北，归北蛮统统，雁门以东，方是我朝边境。当年差耻，父亲他们这一干子重臣都是晓得的。还是陛下励精图治，即位十年以后，方以平郡王为帅，三年血战，夺回陕甘二地，以血前耻。”

“这谁晓得呢。”李镜道，“皇位之争，不争则已，一旦争了，便是不死不休啊。此人能做出甚么事来，谁也不能预感。你想想，那些祸国秧民的，哪个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可偶然，聪明做出的事，还不如那些笨人呢。”

“我外祖父官至内阁首辅，我家也是侯爵之家，门当户对。”

李镜没好气，“在家混吃等死风险不大，那样活着跟死了有甚么不同？”

秦凤仪不由感慨道，“说来，大家都恋慕为官做宰，可想想，为官作宰风险也大啊。像我们小老百姓，天大的事不过就是没银子使了，被人欺负啥的，像这些大官，真是说没命就没命啊！”秦凤仪由衷道，“媳妇，这仕进的风险可真大啊！”

“本来就是，如果他们好了，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秦凤仪还酸溜溜了一回，他到底是个美意的，道，“实在，这也不必急，一个家属，老是兴衰更迭的，说不得甚么时候就出一不得了的人才呢。就像我家一样，我爹小时候，险没要了饭。厥后，我爹置起这偌大师业，人哪儿想获得呢。之前我小时候，我还觉得我就纨绔一辈子呢？成果，我竟然做探花了！这更是人想不到的。你看，我还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今后我们生他一屋子儿子，咱家便畅旺起来了。陈娘舅家也是一样的。”

秦凤仪一贯与罗朋交好，闻言棋也不下了，起家道，“那我畴昔瞧瞧罗大哥，哎，他甚么都好，只是运道不大好。”

秦凤仪道，“那天我们订婚，我见着陈娘舅了。先时我一向想，我们这些年，我虽来都城来得少些，每年也要过来一两个月的，如何就没见过陈娘舅呢。厥后我细心想了想，实在是见过一回的。那是我中秀才后的第二年，我过来，有一回我进门，陈娘舅出门，我俩走了个正对，他就像二小舅子这般，没拿正色看我。可我们订婚那天，陈娘舅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你不晓得他说的那些个陈辞谰言、知乎者也，徒弟教我这些年也没说过那等长篇大论。”

李镜叹道，“这就要从先帝时的晋王之胡提及，先帝曾有两位皇后，第一名是德配徐皇后，第二位是后妻卓皇后，徐皇后生下大皇子后就过逝了，大皇子便是由徐皇后扶养长大的，本来，徐皇后也是多年无子，可厥后，卓皇后生了亲生的七皇子。七皇子便是厥后的晋王。说来都是皇位之争，大皇子既长且嫡，册为太子。七皇子按理也是嫡出，只是，他的母亲是继后，并且，他为弟，大皇子为兄。倘晋王才调不敷也便罢了，偏生，晋王夺目强干，极得先帝喜好。而大皇子，并无错误。晋王到底是因何谋反，现在是众说纷繁。但在先帝北巡之时，晋王为谋帝位，引北蛮人出境，帝驾连带着太子重臣宗室，就是晋王本身，都死在了北蛮人的手里。那一败，倘不是平郡王力挽狂澜，国朝能不能得保，都得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