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苦命鸳鸯[第2页/共2页]

这边厢贺老爷子和贺横哭天抢地，一旁的族人纷繁过来解劝，贺老爷子一心为族人，中年丧子，暮年又落空心疼的孙女，族人们也都深感彼苍对贺老爷子过分不公。

贺洪老爷子沉吟半晌道：我们草原人有一句话，天上的雄鹰不会盯着草里的虫儿，草原的男人不会看着人家圈里的牛羊。你身为我们族人，做了如许的事，我也没体例，你走吧！

世人看畴昔，那冲向连庭的是一名容颜娇美的女人，恰是贺兰，这贺兰非是旁人，恰是郭信的发小贺横的姐姐，也是贺老爷子的亲孙女，贺兰姐弟父母早亡，都是贺老爷子养大的。现在看到这般模样，大家都已经晓得，那连庭必是与贺兰双双倾慕，夜里多日出去，也是为了与贺兰花前月下相会，那连庭宁死不说，必是为了保全贺兰的名声。

吵声越来越大。住在这个村庄里已经五六年风景了，郭大婶母子还从未见到村民们相互辩论，以往郭大婶只是感觉乡民的心肠浑厚，天然少了争端。昨夜听郭信提及这里的乡民本来都是隐居的羯族人，他们祖辈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为了保存，天然视连合为第一要义，连合才会保存下去。只是不晓得为何本日却有这般辩论。

贺洪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正因为常日里我自以为还算识人，认定你是个厚成的男人，以是多日来大师丢了盐巴，有人思疑你，我都未曾信赖！但是这几日夜里我几次在村里巡查，夜里见你多次偷偷出来，又在后半夜偷偷归去，你说，这又如何解释？

连庭见贺洪老爷子要将他从村里赶出去，眼里噙着泪水道：族长，我连庭先祖是我们羯族的第一懦夫，当年杀冉闵部下恶贼几百人，力尽而亡。我虽不能光复先祖光荣，也不能扼杀了先祖的荣光。族长既然不信我，我唯有以死明志……

郭大婶摇了点头道：孩子，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了。

连庭说罢，从腰间抽出草原剃刀，猛力向胸前刺去。贺洪老爷子见状，仓猝脱手拦住，只是那连庭用力太猛，虽贺老爷子拦了一下，也刺进前胸两寸不足，鲜血如注普通喷涌而出。

贺洪老爷子气的胡子乱颤、浑身颤栗，口里历数连庭的不是。世人听了半晌便已经晓得。本来是村里有几户人家近几日接踵丧失了盐巴。盐巴乃是大漠少有之物，大漠中并不产此物，须获得中原采办或者以物换物，贵重的很。每一年贺洪老爷子都会派村里精干的男人一起到上京找汉人盐估客换购盐巴，分给每家每户，各家各户都是谨小慎微利用，深怕一时用的多了，多日没有盐巴可用，须知人如果悠长不吃盐巴，身上便少了力量，大漠里的人每日都是靠力量而活的，天然也就一日不成少了这盐巴。

世人见连庭不再言语，天然都认定他就是偷了盐巴的贼。人群中沸沸扬扬道：真没想到，我们族人中竟然出这类败类，还让他在住在这里干甚么，真该把他赶出去！

吵起来的是相邻的两户牧民，郭大婶和郭信走到人群中心，只见一人身形肥大，肤色古铜，颌下一缕山羊胡子，立在账外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劈面之人不开口地叱骂。郭大婶细心看去，那面红耳赤之人恰是贺横的爷爷贺洪老爷子，他是本村的族长，在村里剖有声望，常日里都是规矩待人，本日让他这般气恼，必是有甚么大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