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第4页/共4页]

本来阮籍和柳言白都是背对着寇凛一行人的， 此时瞧见他的打扮，知他是想坦白身份， 便假装未曾看到。

寇凛对人的分别凡是有以下三种：聪明人和蠢货，有钱人和穷鬼， 有操纵代价和无关紧急。

对楚谣美其名曰去县衙翻阅一下卷宗，是否有冤假错案。

是个有钱人。

却听袁少谨在身后道：“我并不是输不起，只是每次看到你，我总感觉老天不公允。”

段小江答复道：“回夫人，是如许的，每五年一次的北六省商会联盟例会，定于本月二十八日在洛阳停止，由贺兰世家做东。眼瞅着另有几天，贺兰大蜜斯应在洛阳筹划才对，不该跑来北直隶境内。”

阮霁说着，将盒盖抽开。

一行人取道洛阳，阮霁并未奉告贺兰茵关于寇凛的身份，贺兰茵也是个见机之人，并未几问。

邻近北直隶和河南鸿沟，夜晚住进驿站后，楚箫刚央着筹办出门的寇凛带书，袁少谨便跳出来也要一模一样的。

书童点头。

楚谣也不知红叶镇内到底哪一点震惊了他的神经，从《大梁律》到《洗冤录集》，再到《清闲游》和《颜氏家训》，柳言白书匣内所带的书，全被他看完了。

“不如我先将你们送回京去，清河县的案子我让徐功名派人去办。”分开京畿境，按照以往的经历，寇凛怕会有伤害。洛阳虽有个锦衣卫百户所，但处所锦衣卫的办事才气，他是信不过的。

*

柳言白饶有兴趣：“我陪你去一趟。”

江湖中人与朝廷间有着不成文的风俗，他们尽量不入北直隶境，朝廷也尽量不干与他们。

现在身边没有陆千机做替人，他得万事谨慎，何况还拖家带口的。

折返官驿的路上，走到四下无人处，寇凛将从县衙抢来筹办带归去给那两个蠢货的册本夹在腋下，愣住脚步，笑着道：“贺兰大蜜斯，你跟了本官一早晨，不嫌累？”

出门不带帷帽， 也不扮男装， 马鞍上还挂着一柄剑， 这女子像是“传说”中的江湖中人。

楚谣晓得他们都在等着阮霁，想晓得贺兰大蜜斯的来意。看来精通查案的人有着一个共同特性，猎奇心畅旺。

阮霁道：“是啊。估摸着是冲着此次北六省商会来的，要杀的，应是来洛阳的北六省富商。不过也能够只是个恶作剧，因为天影构造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多年。但贺兰世家以为有备无患，已进步防备，得知我身在红叶县，贺兰大蜜斯请了洛王的令，邀我前去洛阳……”

他是没勤奋，但楚谣畴前没日没夜的勤奋，恐怕被袁少谨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