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嫂子来看你了[第2页/共4页]
那刺客握着长剑的手掌蓦地断开,在空中翻滚着坠入山谷。
俄然,吴战威中间那名男人身材一晃,从顿时跌了下来。程宗扬正在惊奇,就看到阿谁姓吴的保护猫腰藏在镫下,一面摘下鞍侧的大刀。
凝羽摘下来看了看,脸上暴露一丝奇特的神采。如果她没有认错,这该是光亮观堂的化毒丸。
桥上的步队顿时一阵慌乱,祁弘远声喝道:“别跑!都站好!”
武二长大的手脚盘在一起,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凝羽盘膝坐在他身後,白净的脸上尽是汗水,明显已经到了行功的要紧关头。
前面两名男人转眼就过了桥,立在桥甲等待。这边仆从们一人牵马,两人推车,分红四组过桥。车轮辗在桥面的硬木上,铁链“吱咛吱咛”收回令牙酸的响声。
武二郎额角发亮的虎斑敏捷暗淡下去。他真元早已耗尽,得凝羽尽力互助,才勉强聚起一点内力。这一击固然神威凛冽,倒是病笃挣扎,他此时身上力道全无,只能眼看着长剑透帘而入。
“返来!”祁远扯开嗓子,号召前面两名保护後撤。後面的四名保护焦急起来,“乒乒乓乓”敲晕了身边挡路的仆从,纵身跃上马车,在车顶上扳开弩机,瞄着那名斧手疾射。使斧的大汉格开箭矢,吼怒着横身向前,一斧先劈倒驾车的马匹,然後大斧一推,把马车横着劈开。
桥面的破洞俄然伸出一隻手臂,才集合的仆从立即又乱了起来。
程宗扬扭头看时,只看到一朵浮动的玄色烟雾。那人身材腾空,横飞着悬在桥上。她满身都裹在玄色的轻纱中,只暴露一截乌黑的皓腕。超脱的长纱随风而舞,仿佛是从天外飞来。
武二郎扭过脸,不去理他。
祁远喜出望外,“你小子竟然没死!”
阴恻恻的声声响起,那名持剑的仇敌不知何时掠过铁索桥,幽灵般呈现在马车前。他挺起长剑,阴声道:“接我一剑尝尝。”
吴战威和火伴立在桥头四下傲视,不时谈笑几句。这会儿刚出五原,大师表情都还很轻鬆。
祁远拧身从鞍侧拔出一柄快刀,直劈那人後心,叫道:“并肩上!大不了大伙儿一块上路!”
程宗扬刚学会骑马不久,让他骑在顿时过桥,难度太高。见祁远上马,他立即有样学样,也下了马,一手拉着缰绳,盯着桥头的两名保护,尽量不往下看。
桥上没留一具尸首,包含被武二郎刺死的那名斧手在内,六名刺客都被抛入山谷,骸骨无存。
祁远跳到鞍上吼道:“都别动!桥翻了谁都逃不了!把马拉紧!这么窄的桥面,马惊了先把你们踢下去!”
阿谁黑衣女子刚才站立过的松枝上,悬着一根丝线,丝线绝顶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吴战威死里逃生,顿时惊出一身盗汗。他看出此人武功远在本身之上,赶紧弃马,退守桥上。
祁远小声嘀咕道:“这娘儿们穿的……如何像是带孝呢?”
凝羽鬆开手,白着脸道:“毒素已经压抑了,性命临时是保住了,但经脉中余毒一日未清,他的功力就一日没法规复。”
那女子一剑斩断刺客的手腕,还细心地侧过身,避开他伤口喷涌的鲜血,然後手一挥,黑纱扬起,卷住他的脖颈,将他抛入谷中。
这时四辆大车都已经上了桥,八名保护两两在前押车,程宗扬和祁远走在第二辆马车前面,後面车上坐的就是武二郎和凝羽。
俄然面前一花,那女子已不知去处。松枝上杳无人迹,只剩下落寞的山风拂过空空的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