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雪归来[第1页/共2页]

“我们也不晓得啊。卢五爷也是内心没底，才让我来见见你。”

“当甚么官？我只想当一个近臣。人生活着，归恰是要求人，与其奉迎恳求那么多人，不如奉迎天子一人。繁华繁华非我所欲，优游此生便已足矣。”

“孟舍人呢？没去告你的状吗？” ”

程宗扬固然被东方曼倩称为不学无术，但这段话出自庄子名篇清闲游，之前倒是读过的。说的是惠子以大树为喻讽刺庄子，称其大而无用。庄子则答复说恰是因为无用，这棵大树才气逃过匠人的斧刃。像东方曼倩这等人物，连一代雄主也难以用之，他固然自命弄臣，可天子何尝不是被其所弄？实在他所作的只是本身罢了，想把他支出囊中，实在是藐视了他。

“我们找到紫女人……那条狗了。”

东方曼倩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到是公事，那小黄门也不敢怠慢，赶紧引着程宗扬到了殿外，与敖润见面。至于他们谈到哪位诸侯，小黄门躲得远远的，一点也不想闻声。

“十贯足矣。”东方曼倩说着拉起衣袖，暴露腕上一条络子。那络子打得极其精彩，上面系的却非金非玉，而是一枚不起眼的铜铢。

“小紫呢？她出了甚么事？”

程宗扬晓得他是嘲弄本身，身为官员，远不如当个弄臣轻鬆，这会儿被他挖苦，也只要苦笑。

“雪雪？”

程宗扬笑道：“传闻东方兄方才净身出户，除了身衣服甚么都没带，浑身高低不名一文，亏你还笑得这么高兴。”

程宗扬打趣道：“东方兄的意义，这娘子算是我们两个合娶的吗？”

东方曼倩风雅地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来岁此时，程兄固然自取。”

东方曼倩大笑几声，然後道：“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端方，立之道侧，匠人不顾，大而无用，此之谓也。”

这是社会的生态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如果不想被吃，只能爬到生物链的最顶端，当最大的阿谁在宫里谈这个，这是要造反吧？程宗扬从速拉回话题，“那你还想当官？”

东方曼倩洒然道：“我想当官只是为了活着，倒不是活着就为了当官。”说着吟道：“明者处世，莫尚于中；优哉游哉，于道相从。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

“这话如何听都透着一股不甘心，老东，你就这么想当官？”

“出了甚么事？”

“卢五爷估摸着，怕有两三天没吃东西了。老刘给它买了几个肉包子，那狗跟疯了似的，不要命地往向上冲，老刘一个不谨慎，手指头都被它咬了一口。”

“没有。”。

程宗扬抬眼看去，倒是敖润。他正在殿外和一名内侍说着甚么，汉宫固然管得不严，毕竟是天子所居，敖润能混到这里就不错了，想靠近天子寝宫却没那么轻易。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几次点头，等他说完，然後问道：“甚么意义？”

“程兄好运气，这么快就能奉诏入觐。”

程宗扬内心一紧，莫非是小紫的事？他仓猝出殿，却被一名小黄门拦住。

明天恰好又是东方曼倩当值，还是在殿前执戟。程宗扬再急也不能不睬天子的圣旨，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倒是能聊谈天。

“没有。我专门抱着给卢五爷看过，卢五爷也说没事，就是饿的。”

“这算是明哲保身？”

“好说，多少钱？”

程宗扬内心格登一声，莫非小紫真的出事了？

“他不肯说，非要见到你才开口。”

程宗扬道：“找到小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