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眼冒金光[第1页/共2页]

青面兽咧开大嘴，暴露一个可骇到顶点的笑容，“吾晓得。”

天气微亮，宫内已经是车马雲集，诸位有内朝加官的官员聚在玉堂前殿，等待天子启驾。

蔡敬仲刚一进殿，几名中常侍就簇拥而上，亲热地说道：“蔡常侍！你可算来了！”

蔡敬仲恍然道：“前次说的二百万钱，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单兄竟然当真了。不过单兄如果凑够了，那也好说了，还按一倍的利钱，三个月後给你四百万。”

“这个是看本金的厚薄。超越一百万钱，是一本一息。一百万以下利钱要低一些。”

蔡敬仲仿佛一夜没睡好，只淡淡点了点头，向世人行礼。

“老富，你没事吧？”

蔡敬仲笑而不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世人瞠目结舌，很久唐衡才道：“蔡常侍，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

单超正襟端坐，冠上的金珰貂尾一丝稳定，一张脸阴沉得像要下雨一样。开打趣，他但是借了一百万钱给蔡敬仲，这钱如果要不返来，即是大半辈子都给姓蔡的幹活了。

“便是借一还八又如何？”蔡敬仲一张口几近让世人都晕畴昔，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即使一本九息，借一还十也不在话下！”

“坐坐！一大早从北宫过来，辛苦辛苦。”

富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大着舌头道：“没事，没事……”

“宅里让哈爷多费点心，万一有人来找费事，别跟他们客气，只要不出性命就行。”

那帮少年吓破了胆，没有再返来滋扰。程宗扬换好衣冠，已经是寅时，敖润等人都在校尉府，他只带了毛延寿和三名从临安来的禁军士卒，一道前去南宫。

单超尽力挤出一丝笑容，“也没甚么，就是阿谁……阿谁……”

青面兽打了个清脆的饱嗝，对劲地咂咂嘴，然後“呯”的关上大门，抓起富安挟到肋下，回到院内。

“那也低得太多了，”具瑗道：“我好歹也拿了十万钱，你才给我六成的利钱？”

“得，让哈爷再给你开副膏药贴贴。”

具瑷在一旁温言细语地安慰单超，“乞贷轻易还钱难，单兄也不必多虑，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姓蔡的一个？”

几位中常侍都在坐，却没看到蔡敬仲。徐璜神采非常丢脸，一盏茶工夫就逮着殿里的小黄门骂了三回。

“银耳汤！刚熬好的，内里调了蜂蜜，蔡兄来尝尝。”

几匹坐骑嘶鸣起来，奋力挣开缰绳，往巷外疾走出去。那怪兽伸开大口，獠牙如同尖刀在血红的大口中收回白森森的寒光，牙缝里还带着血丝，像是刚嚼了两个活人，还没吃饱。

徐璜一推单超，“是老单找你有事。”

“两倍的利钱？借一还三？”徐璜道：“真的假的？”

蔡敬仲道：“找我有事？”

几名少年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足能塞下一个鸭蛋。接着它伸开血盆大口，收回一声降落的吼怒，带着野兽般腥臭气味的口水雨点般洒在脸上，几名少年当场就尿了裤子。

几名中常侍“呼喇”一声都站了起来，像变脸一样堆起笑容，连一贯不苟谈笑的单超都扯起唇角，目光热忱地望着殿门，眼巴巴等着蔡敬仲出去。

蔡敬仲摆布一看，顿时明白过来，浅笑道：“本来如此。但是利钱之事？”

程宗扬一边抹着身上的水迹，一边道：“嘴脸收着点，大半夜的，别把人吓死了。”

“蔡常侍如何还没来？从速去催！”

“来了！来了！”一名小黄门奔了出去，喘着气道：“蔡常侍来了！”

单超心一横，开口道：“为钱的事！”

“不对啊！”徐璜道：“老具拿十万，你给六成的利钱，我拿二十万，比他还多一倍呢，你才给我五成的利钱？老蔡，你这可***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