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寿宴一[第1页/共3页]

直忙到隅中将过，来宾差未几到齐了，门口待客李氏四兄弟才得喘了口气，李云志又往大门外四下看了看，见连看车车夫们也都点心茶水安排妥当了，才转返来，李云直忙从平福手里接过碗茶递上去笑道：“刚沏热茶，大哥润润喉，多亏有大哥。”李云深中间笑道：“大哥从速歇一歇，一会儿开了席，又要忙得脚不连地。”李云志接过茶，抿了一口，见凉热恰好，抬头一气喝了，将杯子递给平福，伸手拍了拍李云直，对劲笑道：“三郎不错！一会儿安席，你跟你二哥一处，礼部和翰林院那几桌要多逛逛。”

满府高低虽说已经脚不连地、日夜繁忙了大半个月，这十九日这一天，倒是个个精力抖擞、喜气洋洋，各司其职忙如陀螺般接待着满府来宾。

歇了不到一刻钟，李云志站起来笑道：“走吧，今儿一天可偷不得懒。”三人跟着站起来，李云志和李云直并肩，低低笑道：“你两个娘舅刚正松散，当着他们，酒宁少别多。”李云直忙低低应了，出来几步，人就多起来，李云志叫过李云玮，李云深和李云直一处，笑容满面应酬了畴昔。

正堂坐满了各家老夫人，宁老夫人一身大红寿字吉服，头发上贴着几朵红绒花儿，精力极好居中坐着，刘夫人和李丹若母亲杨夫人一左一右站榻前服侍接待着各家老夫人、夫人，左手边，程老夫人一件松花绿织锦缎广袖长衣，正和宁老夫人及别的几位老夫人说着闲话，见李丹若出去，笑着招手道：“四姐儿到我这儿来！”

“婆婆！”李丹若跺起了脚，朱老夫人忙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别羞坏了我们家若姐儿！”

“嗯，从曲水轩去燕归阁有条巷子，也便当，我们绕一绕走，别碰上人。“李丹若谨慎摆布看了看，带着姚黄，一径往曲水轩去了。从早上到现，才不过忙了两三个时候，她这腿就沉跟灌了铅一样，畴前接待客户，蹬着高跟鞋连轴转十几个小时都是常事，也没见如何着，现养尊处优惯了，真是一点苦也吃不得了。

十月十六日起，李府就依着端方，府门口和李府后巷口派送寿桃，如丰年过五十白叟，再加送一瓶米酒，十个大钱，一向派到十八日晚，三天里派出寿桃无数。十九日一早，内侍就捧着皇上亲笔写‘寿’字颁赏下来，紧接着，皇后遣内侍赏了柄金嵌玉快意，李玉靖镇静满脸红光，亲身踩着凳子将‘寿’字吊挂到正堂正中，又恭恭敬敬将那柄金嵌玉快意供了寿字上面长几上。

“我还真是看中了若姐儿，就想接回产业亲孙女疼着呢！”程老夫人不客气接了下来，李丹若这回真只好呆不下去了，抬手握着脸叫道：“太婆我出去了！”宁老夫人一边挥手一边笑：“看羞坏了我家四姐儿，我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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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东西好不好，就看经了谁手了。”朱老夫人笑道：“今儿早上我那小孙子折了枝梅花给我插瓶，我看那梅花了，越看越都雅！就没那么都雅！”世人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附和着，程老夫人冲李丹若招手道：“若姐儿过来，别理她，越老越活归去了，要看梅花，我们家也有！”朱老夫人松开李丹若，指着程老夫人打趣道：“你看看，还说我，她这就我们家上了，你就是看中我们家若姐儿了，也得看看抢得着抢不着呢！”

内里园子里，李丹若和李雨菊、李金蕊姐妹三人一式一样衣服金饰，随戴氏应酬接待各家年青女眷，这中间李丹若和诸女眷熟也忙，不时被奶奶、小娘子们拉畴昔说东说西，聊几句私房话，正笑语盈盈应酬间，小丫头金串儿过来笑请道：“四娘子，姜国公府程老夫人说好一阵子没见着四娘子了，老夫人让四娘子畴昔一趟。”李丹若忙团团辞了世人，跟着金串儿转进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