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变局[第1页/共3页]

仲春，上谷人王须拔、魏刀儿叛逆；

朱粲道：“若非黑山道长指导，我朱粲怎会有本日？当初承诺道长之事，一向铭记在心。只是不知黑山道长所居那边，故没法进献婴儿。”

大业十二年，朱粲率兵转战荆州和沔阳，在沔阳停顿修整的时候，一日，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道童来到军中，被兵士扣下，正筹算将其烹煮了吃，道童却道：“我乃黑山道长的门徒，奉师父之命下山，此番来见朱粲，有要事在身，如果误了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七月，张起绪叛逆；

道童道：“你既然记得，也没白费师父的一片美意。我此番来，恰是为了此事，三日以内，你要集齐一百个七月大的男婴，我带归去给师父炼丹。”

道童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葫芦来，拧开葫芦口上的塞子，顿时只见一鼓冷飕飕的黑烟从葫芦里钻出来，直扑向那一百个男婴。婴儿们见了，顿时吓得哭声一片。只见那些婴儿被黑烟托起来，敏捷飞向葫芦。在飞的过程中，婴儿竟然越变越小，快到葫芦口的时候，就化作一个很小的人儿，被吸进了葫芦里。道童将一百个婴儿收进葫芦，塞好塞子，对朱粲道：“一百婴儿已齐，我现在要赶归去了。”

道童道：“师父还让我转告你：你现在吃人太多，殛毙太重，该当适时收敛。如果激愤天庭，到时候降下罪来，师父也救不了你，牢记！牢记！”说完快步分开了虎帐。

十月，江都龙舟因杨玄感叛逆被毁，炀帝敕令重造千艘龙舟；

朱粲道：“有甚么不敢做的，小人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到时候真的会有人跟从我吗？”

朱粲带领数十万兵士到处反叛，不竭扩大，轰动朝廷，也引发了其他兵变权势的重视。一时候遭到了朝廷军队的围歼和其他叛军的威胁。一日，朱粲同几个将领在帐中研讨该去那边的时候，部下一个将领建议道：“现在荆州被荆州刺史率十万军夺了归去，此前荆州一战，我军伤亡三万人，兵士正在清算，故不好向西；东面和南面的几个重镇都有朝廷雄师和其他叛军镇守，现在独一的一条路，就是率军北上。末将观钟南山一带，朝廷兵力空虚，粮草充分，可作为按照之地。”

八月，炀帝北巡，遭突厥十万马队截击，被困雁门关；

兵士们见他说得严厉紧急，就先将他扣下，将此事陈述给朱粲，朱粲听了，急令部下放人，把那道童请进了帐中。

朱粲随即传令下去，命部下兵士到各处汇集七个月大的婴儿，但有捕获者，一个婴儿夸奖一万钱。兵士们见有嘉奖，都跟发了疯一样，四周劫夺，凡是碰到婴儿，也不管多大，都一并抢来，送到朱粲面前。道童一一检察，只挑七个月的大男婴，其他的都不要。剩下的那些，朱粲就叮咛下去，让兵士们煮了吃。

崔道远打断他道：“成大事者，须有胆魄，若无胆魄，连造反都不敢，还能成甚么气候？现在隋朝运数将尽，天下局势，合久必分，这是天时；北方利你，长白山恰是你起家之地，这是天时；天时天时皆已备齐，就差你敢不敢做了。”

朱粲听了，踌躇道：“道长，当叛军但是杀头之罪啊，如果一不谨慎——”

朱粲道：“恰是，不知黑山道长有何叮咛？。”

朱粲并没有把黑山道长的叮嘱放在心上。他想着本身已经是一方霸主了，而步队还在不竭扩大，若没有人肉，哪来那么多粮食来赡养这么多兵士？何况他的野心也在不竭收缩，也只把黑山道长的话当作普通的警告罢了。道童走后，他并没有是以而收敛，而是持续放纵部下到处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