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柳元章[第1页/共8页]

誓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忠奸两不分。”

白婆婆斥道：‘休得猖獗！有我在，你就休想胡作非为，残害无辜！’

我想起刚才黑婆婆的所作所为，不觉后怕，道：‘为何同一个水潭，会变成两种模样？’

那黑婆婆说完，俄然变得脸孔狰狞，四周阴风阵阵，天气突然变黑，那噬魂潭里的水就像是煮沸了一样翻滚起来，非常可骇。黑婆婆直直向我扑来，我正吓得直颤抖、六神无主的时候，只听有个声音大声喝道：‘停止！’

顾远之感激而去。

她道：‘你尽管跳，保你无事，我去也。’说完，她化作一片红色的云彩腾上天，渐渐飞去了。我只听空中传来几句话：‘时运不济，乃是天意。盘曲不平，自为天机。寻寻觅觅，柳暗花明。贵姓为柳，取名作毅。’说罢，那片云彩就消逝不见了。我自是感觉奇异，回想她说的那几句话，心想：‘莫不是说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今后真的会命途多舛吗？最后那两句，莫非是说我孩子应当取名叫柳毅？’

白婆婆道：‘胡说，这妇人固然寿数已尽，但腹中另有孩子，尚不能死。存亡之事，也是该由冥府来管，与你何干？’

顾远之道：“大人说的是，小人也经常思之，只是不知如何入门。再加上现在寄人篱下，每日受人白眼，就是想要读书，插手科举，也没有本钱。”

顾远之听了，内心非常打动，道：“大人与小人素不了解，就肯倾力互助，小人感激不尽，定当刻苦读书，将来如有成绩，必当酬谢大人！”说完就要跪下给柳元章叩首，柳元章拦住他，道：“不必多礼，你既然决定读书，就尽管刻苦，我俸禄固然未几，但间常帮助你一些也是不成题目的。”

顾远之内心对柳元章非常感激，因而归去发奋读书，他本来就聪慧，再加上非常刻苦，不到三年就学有所成，所写的文章就连柳元章也奖饰，料他插手科举，必有所获。只是非常可惜，第一次插手科举就落榜了。他并未泄气，用心研读，又考了一次，还是不中。柳元章就让他重写了招考的文章来看，看完以后非常迷惑：文章写得非常标致，按理说是能够中的，如何就没中呢？他又匿了顾远之的名，传给几个同僚看，同僚也都非常赞美那篇文章。只是为不知为何入不了考官的眼。柳元章因而托人去刺探动静，才知不是顾远之文章不好，而是被别人贿赂考官，抢了名头。柳元章非常气愤，忍不住骂起那些作弊的人和考官来。不过顾远之晓得后反倒豁然，道：“大人不必在乎，想必是我学问不敷，不过此生也无悔了。”

柳元章仓猝叫人把孩子抱来，放在林玉华身边。那孩子自从分开了他娘切身边，就一向哭闹不止，现在抱返来了，便一下子不哭了。林玉华流着泪，悄悄抚摩着他的小脸，道：“我儿，娘就要去了，只怕会苦了你，只愿你能平安然安，好好长大成人。”

吴谦道：“你晓得就好。”

书接上回。

我惊得回身一看，本来是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鼓着眼睛，满脸怒容地向我走来，看着非常吓人。她的打扮也非常奇特，穿戴一身黑衣服，就跟那水潭的色彩一样，且她的衣服也不是用布料做成的，倒像那水潭里的黑水一样不竭活动，乌黑一片，面上还缠着玄色的烟雾。她的头发披垂着，长得都拖到了地上，也像黑水一样活动着。那脸更是吓人，满脸的皱纹，一双眼睛就像那晒干的柿饼一样陷落下去，眸子子是黑的，与凡人分歧，凡人是有瞳孔的，但她却没有，看起来深不见底的。我头一次见到如许奇特的人，内心不免有些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