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福音寺[第2页/共3页]
柳元章内心非常迷惑,正想问那小和尚,小和尚却转过身向山上走去,柳元章只好和张春跟了上去。
阿谁樵夫听完,道:“要看枫叶,福音寺的枫叶最好。”
柳元章也不顾甚么忌讳了,道:“鄙人对佛家人缘之说所知未几,不过倒是晓得俗理常常说的人缘的意义。大抵是六合万物,人生一世,统统东西,统统事情,都是早已必定好。甚么时候该遇见甚么人,该产生甚么事,都是人缘安排,势所必定,不过鄙人感觉这类说法未免过分牵强了。这世上万事万物,那一样不是天然天生的?固然也有它本身的规律,但那绝非甚么人缘,而是生来如此;人却稍稍有些不一样,每时每刻所经历的事情,都是不定的,就比如说我本日出行,我能够来这福音寺,也能够不来,都是说不定的。如果我来了就说是人缘而至,那么我如果不来呢,莫非也能够说是人缘?”
柳元章道:“恰是。”
柳元章固然脾气谦恭,但如果碰到论理辩疑,还是不会谦让的,心想恰好碰到这个机遇,无妨与他好好参议参议。三人已经走到禅室前面,圆觉叫来一个小和尚,领着张春去喝茶,本身同柳元章进了禅室。
老衲人道:“柳居士过谦了,本日能与居士相谈,也是缘分,请居士移步用茶。”
柳元章细细思考,感觉他说的很在理,便点头道:“我虽为官多年,也到过很多处所,见过的事物不算少,但是没想到来到这神山古刹,单单见了几棵草木就立马显得我见地不敷了,想来人在这人间,也不过如草木普通藐小,所知实在是有限。”
柳元章是心直之人,因而就将心中所想问了老衲人,老衲人道:“老衲恰是本寺的主持,法号圆觉,早知居士本日会来此,故特叫弟子在半山等待,这就是佛家所说的人缘。”
柳元章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法衣、留着长长银须、脸孔驯良的老衲人徐行从一条小道上走过来。柳元章见了,赶紧走畴昔对他见礼,道:“刚才因为贪看寺中风景,一时忘了跟从带路的小师父,就不知该往那边走了。”
爬到半山的时候,只见上面的石阶上立着一个小和尚,见二人走上来,就下了台阶,对柳元章施了礼,柳元章也还了礼,小和尚道:“主持嘱我在此等待居士多时,请居士随我上山。”
柳元章惊奇道:“我与你们主持素不了解,本日只是随兴到此处玩耍,也并未提早奉告,主持怎会晓得我要来?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春谢过樵夫,返来跨上马,对柳元章说了,二人就驱马向着福音寺走去。
老衲人抚须道:“居士感觉寺中草木奇异,是因为之前很少见到,如果常常观看,也就不觉为奇了。人间万物皆同此理,常见者不觉怪,少见者为希奇。实在人间万事万物,凡是过了耳目,就不会放在心上,倒是那从未见过听过的事,偶尔见之听之,反倒感觉希奇。”
暮秋十月,天朗气清,轻风和畅,郊野层林尽染,满目金黄,风景如画。柳元章和张春二人骑着马,信马由缰,在郊野小道上渐渐走着。
柳元章正有此意,二人因而将马拴在山下,沿着一级级的石阶步行上山。
江南思北入冬无?
毕竟柳元章是如何与圆觉主持辩论“人缘”的,且听下回分化。
柳元章不好推让,就跟着老衲人往一间禅室走去。路上,柳元章一向心机迷惑:“这位师父是如何晓得我姓柳的?莫非他就是刚才阿谁小和尚所说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