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快乐的边缘[第2页/共2页]
金豆子的神采很庞大,她的庞大中还异化着一丝惭愧,这类惭愧源于金豆子的内心闪现出二麻子曾经对她的各种关照。十几年前,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村头挎着篮子捡牛粪,当一群恶狗撕咬她的时候,是二麻子跑上前去,用砖头将群狗砸散,才救了金豆子的一条小命。现在胳膊上的伤痕模糊见得。当时,二麻子将金豆子抱回家,和婆娘一起帮着金豆子清理伤口,用淘米水一遍一各处洗,洗后再打上臭肥皂再一遍一各处洗。涂上药膏后,才悄悄地包扎起来。金豆子吓得魂飞魄散,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左邻右舍的人都劝二麻子将金豆子给拴起来,别是得了狂犬病了。二麻子道:“这孩子本来就是不幸,摊上那样的父亲,他只是被吓住了,或许明天就好了呢!”二麻子的话应验了,果然第四天金豆子展开了眼,吵着要东西吃。二麻子欢畅地呼喊着婆娘起锅烧饭,煮了昨日里宰的鸡。金豆子生生地没有下床,便把那整只鸡吃下了肚,当然,鸡汤也一滴不剩。这三日,二麻子一向偎在床前,悉心照顾着金豆子,但是,却没有换来父亲的一声感激。
二麻子从兜里取出已经窝得不像样的烟盒子来,他活动了一下右手,勉强地颤抖着从烟盒子里取出两只烟来,他伸手将烟递给金豆子一支,在此同时,将烟盒放回口袋,并把火机掏了出来,这是充气的打火机,是从城里熟人从代销店里给稍的。他并不谙练地按了两下打火机,才将火扑灭,金豆子见了烟,眼睛一亮,她好久没有抽上一口了,她的身材颤抖着凑了上来,用那发紫的嘴唇对准火苗猛吸了几口,卷烟收回吱吱的响声,烟被点着了,金豆子却出乎料想地将口中的卷烟塞进了二麻子的嘴里,二麻子本想推委,见金豆子早已将他手中的另一支烟抽在手里,并夺过他手中的火机,谙练地按了按,另一支烟燃起了微小的火光,金豆子贪婪地允吸着,像是婴儿啄着了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