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阴毒知府埋眼线[第2页/共4页]

哈，有鬼，郭虔诚镇静了起来，他睁大眼睛紧盯着旅店的大门。这是三年来，独一一次有代价的谍报。

黄掌柜道：“风声吃紧，城头通缉令吊挂，盘问得紧，大侠手脚似有些不便，是受伤了么。”

三年畴昔了，黄掌柜没有非常行动，郭虔诚银子拿得都烫手了，茅知府笑笑道：“不慌，盯着，哪有那么快。”

黄掌柜道：“他敢吗，还经常遣人来问，有否难处，如有，尽管开口。哈，活象我是他的老爹了。”

丁飘蓬道：“擦破点皮，不碍事。”

丁飘蓬道：“本不该在此逗留，既路过此地，就趁便来看看黄兄，黄兄不必送了，以免招人耳目。”

他从地上起来，翻开案桌上的承担，一股腥臭扑鼻而来，鲜明是小舅子杨畅旺的头颅，他啊了一声，倒吸了口寒气，跌跌撞撞，走到书房门口，见保卫的捕快兵丁俱各被点了穴道，歪倒在墙边，已不省人事。茅知府长叹一口气，瘫坐在门槛上，象一摊稀泥，一时没了主张。

楚可用道：“传闻三年前，丁阿四也到邯郸猖獗来了。知府大人左手的那一截指头，也是丁阿四砍的。”

郭虔诚道：“是。”便仓促走了。

黄掌柜一愣，道：“大侠死不了，大侠是一把剑，是恶霸、赃官、黑帮、强盗、暴君、及统统残暴犯警好人头上悬着的一把剑。有了大侠，这世道便有了畏敬。彼苍会保佑大侠长命百岁。”

丁飘蓬道：“没错，恰是大爷，狗官，你与小舅子狼狈为奸，为虎作伥，残害良善，并吞民财，搜刮民脂民膏，恶贯充斥，知罪么？”

丁飘蓬道：“茅知府怕的就是鄙人，如果鄙人死了，他就会杀你，只要鄙人一日不死，他便一日奉你为爹。茅知府不是真的变好了，是因怕变好了，这点黄兄，定要弄清楚了。”

酒过三巡，茅知府问道：“楚捕头，传闻前些天，丁阿四在月宫温泉堆栈，被乔爷与你们围住了，几乎逮个正着。”

丁飘蓬道：“传闻，你也是贫民出身，开初政声尚可，今后每况愈下，现在，则是臭名昭著。”

黄掌柜道：“为何？”

知府磕首道：“做获得，做获得，下官明日就叮咛下人着即照办。”

茅知府道：“大侠固然叮咛，下官无不昂首服从。”

那天，黄粱梦旅店的眼线，假装来到杂货铺买东西，暗中通给郭虔诚一个动静：有一个穿蓝袍的白发老头，号称飞爷，带着个仆人来旅店用餐，黄掌柜亲身接待，还顶上包厢的门，窃保私语，不知谈些啥，后又仓促出来，去帐房取了很多金银，包了个沉甸甸的承担，约莫是送给那白发老头的。黄掌柜可热乎了，现在还在话旧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负债，到时必还。到第七天深夜，借主还是上门了。

楚可用道：“是。请茅知府与余总捕头多多关照。”

茅知府道：“好极，持续盯着黄掌柜，不得怠忽。”

那晚，茅知府心惊肉跳，展转反侧，难以安睡，便在书房看书，书房门口自有捕快兵丁保护。

茅知府道：“是。当时，丁阿四深夜潜入本官书房，以死相逼，要本官翻开府库，企图劫夺国库金银。本官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本官戋戋一命，悉听尊便。若要本官翻开府库，比登天还难。丁阿四以匕首堵截本官中指，乃至残勒迫，本官正色道，死且不惧，何况残乎。中指堵截，血流汩汩，本官安然自如，劝其改邪归正，投案自首。言谈晏晏，正气凛然，丁犯邪不压正，终究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