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三哥死牢劫死囚[第1页/共5页]

有些人，悄悄松松，睡觉睡得天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有些人，动足脑筋，刻苦斗争，到头来，却还是捉襟见肘，难觉得继。这就是运气的吵嘴了。

柳三哥将马灯放在牢房内的石桌上，见丁飘蓬面白如纸，命悬一线，便托起丁飘蓬的头，取出怀中红色瓷瓶，拔开塞子，将“昆仑雪莲还阳液”滴了三滴在他口中，丁飘蓬爬动着干裂的嘴唇，竟展开眼睛，道：“这是那里？”

看管道：“不是说，今晚不准带任何犯人出去么？”

柳三哥道：“是，可环境是会窜改的，你要不要去问一下知府大人？”

柳三哥又点了“毛毛虫”的穴道，换上了捕快的软靴、皂服、黑帽，带上腰牌，遵循“毛毛虫”的脸相，决计改扮改扮了一番，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新的“毛毛虫”。他将捕快藏在灌木丛内，这才骑着马偷偷溜了出去，踅到学步桥堆栈屋后，拴上马，掠出院内，见马车仍在，大喜，便翻开后院的门，将“大黑”牵入，套上马车，趁着夜色，赶着马车，来到学步桥西南巷子三里处，学着鹧鸪的叫声：“咕咕，咕咕”，叫了两声，路边树林里也传出两声鹧鸪叫，便飞出一条人影来，恰是翻江倒海老龙头，他与老龙头私语几句，将马车交给老龙头，两人就分离了。

狱卒道：“敢情好，小人照办就是了。爷。”

那看管道：“哥，你说话咋这么呛人，盘问扣问是大狱的端方嘛。”

当然，运气也有一半，不信赖运气那可不可。

二人连连眨眼，意义是，听你的，大哥。

柳三哥嘻嘻一笑，道：“二位小老弟，看清楚喽。”

柳三哥冷哼一声，手掌在桌上一拍，两枝蜡烛分红八片，从烛台上跌落，余火在桌上燃烧。

柳三哥道：“我是柳三哥，来救你出去。”

捕快道：“四川撒，四川绵阳。”

柳三哥哈腰，用手拍拍郭虔诚与狱卒的脸，锵一声，拔出长剑，道：“我拍开你二人的穴道后，如果你们想活，就按我说的办，如果你们活腻了，不听话，那就死定了。”

柳三哥道：“丁大侠还能出去呢，还能和他们再去唱对台戏呢。”

当时，郭虔诚一步跨进牢房，取出一块白布，就去捂丁飘蓬的口鼻，现在，英勇盖世的丁飘蓬如同婴儿普通脆弱，毫无疑问，一捂便死，一死便了，死了便可说：血流太多，不治身亡。

柳三哥是个好玩的人，他感觉，人这平生偶然真相是闹着玩，象是演戏。有的演得好，升官发财；有的演得糟，犯法下狱；有的演得不好，穷愁得志；有的演得萧洒，自在安闲；有的演得率真天然，种田读书；有的演得风声水起，款项滚滚。

狱卒道：“做梦都想。”

柳三哥瞅准围聚在核心的一名捕快，身高胖瘦与本身类似，脚尖一点，跳上马鞍，那捕快刚欲惊呼，已被他点了穴道。趁着夜色，他抱着捕快，策转马头走了，从背后看，象是捕快一人骑着马去柳林出恭，谁也未曾理睬。

雷伟验过令箭，手一摆，狱卒取下腰中的一串钥匙，挑了一把，咔嚓，翻开地牢的铁门。提着一盏马灯，在前带路，伴随邯郸捕快去死牢巡查，“毛毛虫”对雷伟道：“雷爷，我下去看看。”

死牢内每天有轻罪犯人入内打扫，端换屎盆尿壶，因通风不好，氛围还是肮脏肮脏。

柳三哥问：“籍贯那边？”

发涩，地牢内就一盏马灯的灯光，他隐身在远处暗影里，见捕快走到地牢绝顶，指了指左边的牢房，对狱卒道：“翻开牢门。”

狱卒见有知府的令箭，来头不小，忙道：“是，爷稍等。”摸摸索索，取出把钥匙，把牢房的锁翻开，铁栅门吱吱嘎嘎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