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小忆旧桥[第1页/共4页]
高丽王朝最后一代国王恭让王王瑶是洪武二十二年李成桂所立,本来是个傀儡,却获得朝中守门下侍郎,后代誉为朝鲜理学之祖郑梦周的尽力帮手。洪武二十五年李成桂为夺王位派人暗害郑梦周于开城的善竹桥,枭首于市。郑家被抄没,郑梦周的三个儿子郑宗诚,郑宗本,郑宗和百口长幼被杀,其状极惨。
(五戒是佛教用语指不杀生,不盗窃,不妄言,不邪淫,不喝酒)
男人站住了,一动不动。莲花还是悄悄地说道:“宗诚,真的是你。你在这里,你还活着。。”语声已有些哽咽。
郑宗诚说到这里有些镇静。大抵运营报仇复国已久,终究有了点但愿:“到时候我们借兵索林贴木儿,定可诛杀李贼,复我高丽。”
“李贼心疼本身性命,那就最好。世子便能够把这个事情大肆鼓吹,京师朝堂上找人奏一章,朝廷会出兵朝鲜也未可知。”
索林贴木儿一愣。
郑宗诚木着脸,没有神采。
“公主皈依何宗?”
“哼!”索林贴木儿语声更冷:“我大元固然当今暂退漠北,却仍有雄兵无数铁骑百万。再逐中原,汉人孱羸,可未知鹿死谁手!公主莫觉得我大元便可欺了!”说着拍鼓掌掌,身后俄然大亮,竟然是一排排弓马队鹄立在远处空位,不晓得何时站在那边的。手举火把,火光映照下,衣甲光鲜,杀气腾腾。
莲花转过甚持续对着索林贴木儿和孛儿只说:“兵者,凶器也,贤人不得已而用之。宜宁恳劝二位大人,为大元百姓谋福,延放羊牧马之习,兴三边友爱贸易,养民安国,勿再妄起兵祸。不然再遭天朝追击,不免兵败国破,殃及蒙古百姓。”
而李家,曹家和郑家本来都是一朝之臣,孩子们自幼常在一起玩耍。莲花和郑家三子本来熟谙,这几天又从各种细节猜到必是熟人所为,以是虽时隔五年,还是从郑宗诚一个手势身形上认了出来。
索林贴木儿怒极,高举的手终究拍下,木几断为两节,生果菜肴滚了一地。
莲花只好装胡涂:“此等国度大事,非小女子所知。大人的此番情意,莲花定当转告父王。”
索林贴木儿和孛儿只对望一眼,索林贴木儿语声转冷:“尔高丽本是我大元的属国,现在李成桂却拒我大元一番美意,一心对明事大,如此却置我大元于何地?”
世子王奭说是外出还没返来,郑宗诚陪着莲花从住处徐行走来,在左席客位坐下。 二人看着湖中似曾了解的美景俄然对望一眼,竟是同时忆起了旧事。
莲花沉默。
莲花双手合十施礼道:“善哉。我佛慈悲,当护佑大元万世昌宁。”
莲花说到这里,声音已有些高,侧身看着郑宗诚:“当年令尊郑梦周大人,四次出使大明,历经千难万苦最后一次见到了天子陛下,才达成了这和谈。我朝鲜百姓对令尊,至今感念。”
莲花静了一会儿,轻声说到:“宗诚!我爹爹,阿敏和阿修,都死了。”
莲花一惊,面上不加粉饰,讨厌隧道:“大人可曾想过大元为何会退居漠北?”
索林贴木儿神采发青,狠狠说道:“你好不识汲引!”拍案就要发作。
莲花肝火上涌:“我朝鲜已与大明永结厚谊,天子陛下许我朝鲜以鸭绿江为界,永不互犯。这几年边疆安静,我朝鲜才得以疗摄生息,百姓刚正安居乐业。”
莲花有些担忧,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宗诚,那是谁?”一边悄悄指了斧正席主位索林贴木儿中间的一名蒙古高官。
此时新月当空,月光倾泻在湖面,湖水微波泛动,银光随波腾跃躲藏,偶尔有鱼儿跃出,溅起点点水花。岸边曲折的垂柳,树枝层层拂动,碧绿的柳叶在银色月光下份外光鲜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