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败归穹苍苍[第4页/共4页]

朱允炆怒不成遏：“然后到明天你还想着他！还要托人带物事与他！你，你怎能如此……”望着莲花，“不守妇道”终究说不出口，一顿脚，回身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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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又抬了抬手，见殿内温馨了，不紧不慢地说道：“曹国公李景隆兵败，去‘征虏大将军’封号，罚三年俸禄。这就回府去吧”。

黄子澄站出来，伏拜在地，泣不成声：“臣保举有误，乞赐臣极刑！”

群臣大喜。黄子澄一骨碌爬了起来，抢过王直手中的战报又扫视一遍，大呼：“陛下！大喜啊！”

莲花向来是个好的听众，李景隆和莲花谈天，老是能说很多。这时明晓得这句不该在莲花这里说，但是几个月来这个动机无日不在困扰，终究忍不住，说了出来。见莲花愣住，李景隆自嘲地一笑：“为兄现在只是个呆在家的闲散王爷了，想这些也没用了”。

朱允炆有些不测，倒很少猜不到莲花的苦衷，含笑道：“能奉告夫君？”莲花昂首望向他，眼神清澈，却有些踌躇。朱允炆只微浅笑着，并不催促。

朱允炆笑：“咦，你如何比御史还严？我这可贵脱懒一回”。

莲花看出他兴高采烈，却只是想着刚才李景隆的话，心中又是一紧，眼神不由一黯。朱允炆见了，收敛了笑容，柔声问道：“有苦衷？为李景隆吗？”

方孝儒大呼：“陛下！”

李景隆垂首不语，并不辩白。经历了数次大战几番存亡，李景隆俄然感觉这些朝臣都是过后诸葛亮，只会在这里指手画脚，令人讨厌。当日拜大将军，也是这帮人，殷勤送至江边，恭维庆祝，早日班师恭候佳音如此。

朱允炆长叹一声：“不错，第一个该罚的是朕。”对黄子澄和李景隆道：“你们起来，就如许吧”。

朱允炆见她不答，面色更加发白：“你，你瞒得我好苦！”

其他大臣们也都群情纷繁，以为曹国公该定罪。

俄然一个温润的声音：“想甚么呢？”恰是朱允炆，含笑立在门口，明显表情极好。西边的朝霞，斜斜映在他的身侧，镀上了一层光晕。

莲花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一个温润的声音柔声道：“我来听你的故事。”

几十万雄师为何敌不过最后只要几千人的叛军？ 打了一年多，燕王从戋戋燕王府到占有北平，到占有三府，现在更是占了河北到了山东！

身后的张元亨轻声问道：“陛下！要不要点上灯？”室内阴暗，读书就嫌不敷亮了。朱允炆摇点头，表示张元亨退下，踱过一排排的书架，到了文渊阁的角落。

朱允炆一阵心伤，昂首望时，不知何时到了文渊阁。推开门，屋内沉寂无人，满满的册本堆在架上，冷冷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