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第1页/共4页]

“恕木格无能，没见着娘娘的面儿……她的小丫环说娘娘早走了，不晓得去那里，像平常一样没带人。”来人一只眼睛戴着乌黑眼布，垂手说道。

“殿下……”木格踌躇道，“娘娘是娘娘，您是皇子，这……”

人徙咧嘴笑道：“看你时不时对动手哈气，不幸见的，再加上你这身衣服，的确像个乞丐了。”

木格此话一出，氛围像更冷普通，两人都低了头，自顾喝茶。木格有些愧色，听着窗外的爆仗乱响，从速笑道：“两位主子别闷坐着，出门外看看灯如何？想吃甚么想玩甚么，木格买去。”

“这个曹家，还真是好人家呢。”陈忆如有所思道，却见人徙拿扇子在本身头上打了一下急道：“也不晓得曹家如何了！为何今儿加封的时候，没见曹大人呢？”遂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趁此机遇，去一趟他家也好，曹大人有恩于我，趁年节拜谢一番。娘娘可与我同去？”

“那这位小爷，带小女看看灯吧？”陈忆未施脂粉且穿戴百姓衣服罢了，并无那般狼狈，知对方美意，也暗许这孩仔细心，便笑回道。

年节已到，都城各家各户皆张灯结彩。在平时就繁闹的天街更是热烈不凡，各酒坊茶坊并少数住家门前红灯笼崭新刺眼，窗户上大红贴画剪纸斑斓素净，各家木门上贴了门神驱邪，更有甚者，连门外树上草上也挂了红色丝绸，全部天街一片花团锦簇。

人徙以手扣门，连扣十几声，才听得一人渐渐走来开了门，恰是少爷曹绅。那曹绅举着灯看了人徙半天，才惊道：“人徙公子！”

“我再等等。”人徙沉吟道，木格只得一旁站了，叮咛小二倒热茶来。两人正端着热茶喝时，人徙猛放了茶碗看那未放的木窗外道：“来了。”说着站了起来。

宣和二年。除夕（新年）。晚亥时。天街。

三人昂首望暗淡的天，果然渐渐飘起雪花来，只得抓紧脚步走，到了曹府门前，却发明大门紧闭，毫无过年忧色，院内也无点灯，木格透过门缝瞧一瞧道：“爷，屋里有灯光。”

“爷的扇子已经挥得很像样了。”木格插嘴道，冷不防头上又是一扇子。

因刚才木格冒昧的原因，两人只看着两边的花灯，并无话。木格悔怨不迭，左一句右一句，各式想引二人的话出来。人徙看他那猴子般上窜下跳的模样，不由笑道：“你小子别忙了，去找找哪有热东西，能拿在手上便得。”木格连续声地应着去了，未几时拿了两块热年糕返来，人徙一看便觉胃满道：“都吃了一下午酒了，你如何又买这个来。罢了，娘娘拿着暖手。本就是这个企图。”

“木格不放心爷。对了，李大人和王大人都给您送了年货，另有童大爷和梁大人并其他几位大人的，小的翻了翻，荷包玉器大多，也有衣服吃的，就数王大人和李大人的最多最好。爷要等不着，归去小的陪爷喝酒，玩那些东西也比在这受冻强。”木格劝道。

人徙听至此，怔怔半天说不得一言，心沉沉坠下去。想起本身经历，忙道：“少爷可看了本日的皇榜？”

除夕前一日晚，陈忆因为年近想家，便多喝了几杯，谁知醉得不醒，直至第二天朝会都要迟了才急仓促赶去，妆都未梳。幸亏她分缘极差，世人都无发觉。好轻易回到宫里，小丫环递给她一个锦袋，说是一个公子凌晨挂在石灯上的。翻开一看，是一只玉雕的小兔子，外加一张字条，写着：‘前日出宫一事多得娘娘之力，特此相赠以表谢意。’一拍头便想起了糊鹞子那小子，蓦地想起现在已是六皇子了。至晚间掌灯时，又有人来传话，说六一宫六爷想与她一同出宫赏灯，约在一个茶坊里。可每年此时便是本身出门看爹之时，只得仓促换衣，先去了爹的下处，才一起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