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锅,我不背[第2页/共3页]
“王衙役如何死的,事无大小说清楚!”县令声音一沉,先前他还允了罪妇传授做豆腐技术,后脚就死了个衙役。
但现在苏溱有县令老爷身边最倚重得李衙役相伴,衙役不敢上前作威作福。
这女人,别落在他手里!
她们觉得苏溱逃了或者死了,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衙役身子一抖,抬眼偷瞄了下县令,声音顿时哽住,“小人们下工后平常会喝些酒调剂,本日,本日因着王衙役新得了吴小娘子,多喝了一些,有些神识不清,跌跌撞撞向外走了,嘴里喊着,喊着——”
苏溱一向悄悄察看县令的神采。
赵暮跟孩子们面面相觑:豆腐?是甚么?
苏溱眉头一展,眸中却不免有丝哀思,即便衙役不辩驳虐待流犯的事,摊在明面上讲了,也没人在乎流犯的命是吗?
苏溱看向仓惶的衙役,这个衙役也是石料山的管事,跟王衙役沆瀣一气。
“挑衅是非?沾了吴大娘子鲜血的石料还在山脚堆着,流犯村上高低下几十口都亲目睹着吴大娘子咽气,是我挑衅是非还是你倒置吵嘴?”苏溱像只战役的母鸡。
“小人走畴昔检察的时候,王衙役还没咽气,瞪着老迈的眼睛跟小人求救——”
“说,究竟产生了何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县令听着堂下狠恶辩论,眼中闪过不耐,连带着声音带上几分怒意。
她的目标已经达到,衙役将事情说出来,不管如何,锅也甩不到她们头上了。
她穿来的时候就被放逐,对这些一同放逐的女囚底子没有印象,只在厥后渐渐脸熟起来。
深吸了两口气,衙役憋出哭腔,“想要去找畴前想都不敢想的女人,然后就一去不回,小人出去寻觅,只看到他跟一个娘子绑在一起,阿谁娘子吓得大呼,王衙役却躺在地上,后脑砸出来半边,身下又是红的血,又是白的脑浆,边上另有石块,该当就是凶器。”
“是啊!苏娘子我们快些,不要担搁了。”朱里正冲动不已,没想到这个豆腐真的得了县令的喜爱,并且这做豆腐的技术还会被传授给四周村民。
而陈仪更是杀鸡都不敢,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也没胆量抵挡。
短短十个字,让提心吊胆的女眷刹时放心。
衙役扫了一眼苏溱,落了难的贵族谁都想踩两脚,但王衙役说过大逆不道的话,衙役不敢把原话传到县令耳里。
再不明辨事理的人,也能看出王衙役的死,是他自作自受。
话未说完,一道热忱的声音从屋别传来,李翠花带着村里的娘子站在屋外,“苏娘子!你可得闲了?我们都是来学做豆腐的。”
“也不想想多行不义必自毙,把人往绝境上逼,就别怕没活路的人奋死一搏!”
说着李生催促苏溱:“苏娘子,一同归去吧!”
好种得好豆,这个苏娘子也没了王衙役这个后顾之忧。
见衙役心虚,苏溱对着县令深深一拜,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老爷,就是王衙役半夜潜入我们屋中,是罪民让屋中女眷捆住王衙役,以免王衙役脱身后抨击,罪民只想自保,不敢伤人,王衙役的死跟我屋中女眷没有半点干系。”
衙役畏敬县令,一听县令声音含怒,视野当即胡乱飘移。
说是留颜面,是怕穷究后,他们欺辱流犯的事情摆到明面上。
衙役是良民,又是公家,这一死,可不能胡乱了了。
那这小我,该是谁呢?
话已经说的相称明白,县令面色一厉,“那你为何本来不说清楚!”
“老爷,夜里王衙役跟我们喝了点酒,起夜后一去不回,同屋的衙役出去寻,就听到有女子癫狂大笑,畴昔一看是名浑身沾血的女犯,那名衙役见状不好,仓猝呼喊王衙役,找到时,王衙役已经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