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末世[第2页/共3页]
很快,烈阳如火的夏天就要来了。
一张张日历,撕去了无数个秋。
“好,那我挂了啊?”
放篙子买卖真的很不错,当时我们赚到的钱,对于任何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来讲,都实在是不能算少。
“有事!你早晨做甚么?偶然候没有?”
“那你等下去巨龙,订个包厢。订大一点,人多。我和铁明早晨过来,一起吃个饭。给你们筹议件事。”
“将军!二条,拐子!我靠,你们也来了啊。哈哈哈哈,多长时候没见到了。想死我了。”
当时,三哥和廖光惠的啤酒机买卖已经非常红火。
“明天,我叫大师来,是有件事和你们筹议一下,想你们给我帮个忙。”
那对方得有多大权势?
放下电话以后,我跑参加子里,让小黑先去巨龙订了一个包厢,我们几个则持续玩游戏,大抵玩到了早晨七点摆布,接到明哥的电话,说他们到了,要我们现在就畴昔。
砍残武昇以后就逃往外埠的罗佬,至今还是杳无消息,没有一点线索。倒是听到几位从广东返来的朋友提及,黄皮在广东跟了一个也是九镇出去的大哥,现在又混得风生水起了。
“没事做啊,偶然候,如何了?”
“你一天到晚给老子少他妈玩点行不可?放篙子就好好放,看场子就放心看。一二十岁的人了,要学着赢利,每天只晓得玩,你玩个甚么花样?”
“喂,三哥,干甚么啊?”
“七点钟摆布,到时打你电话。”
在这一首歌的歌声当中,我也走过了一九九九,旧的一千年关于一去不复返了,新的一千年也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我们就在中间的电脑室,玩下流戏。哈哈。”
“你在个屁的场子里,老子方才打场子电话,娄姐接的,说你们才走。”
九镇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师都沉浸在这个特别的节日内里,鞭炮声、欢笑声此起彼伏,触目之处,皆是一番升平气象。
公元一九九九年事末,大小民两兄弟联手犯下了颤动全市吵嘴两道的病院血洗案以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我感觉,既然是首要的事,那就要当真地对待,在前头就把话说满了,万一到时候做不到,那才真的掉价。
廖光惠和老鼠正在联手筹办着开第二家啤酒机场子,三哥整日则是忙着跑本市一条公路的招标项目。
“没事,我们在场子里呢。”
20世纪末的最后一年,张学友出过一张专辑《心如刀割》,内里有首歌叫做《走过一九九九》。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那天,恰是一九九九年十仲春三十号。
“场子里我留了人,贾义和胡玮他们看着的,有事叫我。没事的,你放心。你打电话有事没?没事我挂了啊?”
人还是,只是前尘旧事胶葛不休。
“那好,也不是甚么大事,我想要办几小我。”
不会吧!
以是,兄弟几人除了我和小二爷还会偶尔去黉舍报个到以外,根基在黉舍就很难再见到昔日一大帮人形影不离的气象了。
喝酒、谈天、吹牛、泡妞、打赌、打球,日子在平平中一每天畴昔,我们也在安闲里一日日沉湎。
到包厢的时候,包厢内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三哥、明哥、武昇、袁伟、癫子、牯牛等干系好的熟人以外,三哥部下的阿标、鸭子、缺牙齿也都带着各自的知心小弟,围成了一团。
因为岁末例行的包管社会稳定,以及病院血洗案所形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太卑劣,九镇场面上的当权者们再也不敢有涓滴的懒惰放松,治安状况空前好起来,每天都有差人和联防队上街巡查,统统的流子和大哥们也都安温馨静地待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