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小伙伴们[第1页/共2页]

“嘿嘿！风俗了，风俗了。”

许是有病又有孕的干系，母马慵懒的狠。归正吃草老是踱步，连小跑都没有过。早上牵出，傍晚牵回，也不怕跑丢。

家里的木板有很多，从三叔家借来锯子和铁锤，对比书箧的尺寸和母亲一起锯成木片，然后用先前马市铁匠所打的六角形铁条共同铁锤，为层层木板上敲打出密密的孔，只需整齐的插入箱中，蜂箱便算完工了。

“敢问小哥，烙上何字？”

“多谢。”拉了拉缰绳，母马却纹丝不动。苏双又跟母马私语几句，表示小瘦子伸手过来。

当然，这些事情多数是母亲做的。

怀揣独一的一个金饼，牵着匹病马，在四周人的嘲笑声中，小瘦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马市。

人来人往，小瘦子和他的病马很快就被熙攘的人群淹没。

小瘦子叹了口气，“我道胡商为何只给我一金。本来早知母马腹中有子。”在胡商看来，十九金实在买的是腹中小马。

病马拴在牛车上，一起碎步相随，虽有病，却也能撑得住。

母亲笑着指了指母马，小瘦子旋即叹了口气。

日暮非常，到达楼桑村口。付完钱，让牛车自回，便和母亲一起牵马到溪旁。清澈的河水冲刷掉马身上污垢，母亲用苏双送的一把小梳，细细的将毛发理顺，再等从水里牵上来，黄骠马已有了些神采。

“本来如此。”母亲欣然点头，“换了匹马？”

一人半块糖饼，母子并排坐在廊前，悄悄的看着雨线。

奉求铁匠将一根拇指粗的铁条敲成六角形，留做他用。等小瘦子再返回马厩，正见苏双一边给黄骠马的伤处抹药，一边悄悄的私语。待母马安静下来，这便套上笼头，穿上缰绳，交到小瘦子手里。

“没钱就别学人买马，这匹蔫货，不等归家，便会死在半道了吧。”

割草就算了。小瘦子和小妇人都不是这块料。放养是最好的挑选。将马牵到溪边，小瘦子能够捉虫牧马两不误。

见小瘦子仓猝缩了归去，苏双笑道：“她在闻你的气味。”

“阿母，把屋子修一修吧。”

统统各安天命吧。

“和一金。”

事情俄然多了起来。牧马喂鸡，对了，另有那只蜂后。

“去野地寻一种叫马齿苋的草，能止泻。”说着，苏双又从怀里取出一株野草。

下雨天也好办。身下的麦秸再撒上麸皮，母马便能足不出厩，美美的饱食一顿。小火伴们找来的草药，辅以新奇的草料、洁净的寓所，让母马的病情日渐转好。

虽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烙在马尾上的火印还是痛的黄骠马长嘶暴起，接连将三人踢倒。

小瘦子还是藐视了一匹马的代价。

“涿县刘备。”摆布想过，似无不当，小瘦子这便说道。

“她腹中有小马，你说她如何会死？”苏双在小瘦子耳边说道。

“她若不想死，此话何意？”小瘦子仓猝问道。

“有题目吗？”

“看他穿戴不似有钱的主，哎，多数也是个不幸人。”

“你不识字？”小瘦子忍不住白了一眼，“那你还问我名字。”

将路上采来的马齿苋分给小火伴，再辅以蜂蜜的引诱，孩童们一拥而散。

对着火印看了又看，老族长这才长出了口气。

实在，草药的疗效倒是其次，关头是腹中有子，母马断不敢死。

钱货两讫，胡商命人取来马证，签书画押。又招来铁匠，筹办为马匹烙上火印。

“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小年纪就晓得藏拙，母亲深感欣喜。

潮湿的木板虽近乎腐朽，可一个挨着一个的打出孔，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母亲说，洗净晾晒后再装箱不迟，小瘦子却怕蜂后撑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