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尽释前嫌[第1页/共2页]
忽听院外鼓噪,有人大声嬉笑。
本来如此!
所谓的家属好处,估计就该如此吧。
出门一观,只见几个半大少年,衣衫褴褛,上蹿下跳,翻筋头,打滚,只为讨些喜钱。
大舅从院中奔出,还没站定,便冲三叔长揖一礼。待三叔马下回礼,大舅才走近马车,口呼贤侄,小妹。
见院中停有高车大马,非富则贵。因而几个少年得钱后,犹不满足。仍持续讨要。
此,还不满是母亲氏族倒向刘备的启事。
翌日凌晨,女婢早早来唤。
只是今次分歧。
这个年代,能坐两匹马拉的车。如假包换,绝对是身份的意味。
刘备能成为刘备,最应感激的就是他的母亲。
问了方知,母亲的娘家,也只是范氏的一支。不算显赫。
家中设寿堂、燃寿烛、结寿绸。
洗漱一新,赶到前堂,外公和大舅,已等待多时。
母亲族人的心机过程,刘备无需细想。只需晓得,他们今后不会再逼母亲再醮就够了。
寿礼开端,寿星穿戴一新,跪坐于堂**案旁,接管亲朋、长辈拜贺。拜寿按例是两揖三拜,长辈行膜拜礼。如遇平辈拜寿,受贺者须起家请对方免礼。若长辈中未成年的小儿叩拜,须给些赏钱。若受贺者另有长辈健在,须让长辈坐在受贺席上。诸如此类。
告别外公和范氏亲族,刘备驾车返回。还是三叔匹马开路。大舅同车送了十里,才依依惜别。
这才和范氏族人闹将起来。
丧事临门,又有谁愿与这些地痞恶棍多肇事端?
问过方知,此等恶俗,几近已成常例。
不过量几文钱少几文罢了,刘备这便失了兴趣,回身返回屋内。
历经十余日,返回了涿县楼桑村。
说了些面子话,才由大舅道出真相。
见母亲招手,刘备这便脱鞋入堂,走到母切身侧坐下,向几位女眷施礼。
传闻这些少年都来自四周乡里,也有临县人等。常日里聚在一起,多行些偷鸡摸狗之事。算不得横行乡里,却也都是不好等闲招惹的狠角色。常日费钱消灾,只是本日要的多了些,以是范氏族人才与他们实际。
此时的范县,正在大河岸边。
母亲忍不住泪流。
刘备对这位外公,所知甚少。也是他第一次所见。归正,慈眉善目,颊瘦须长,老态龙钟就对了。
五丈桑,树叶富强,层荫如楼。遥瞥见童童如车盖。
恰是故里。
三叔席坐吃酒,被迎入后堂的刘备,对这些繁文缛节,多数不知了。
本来,涿县张屠曾遣人上门说亲,送来绸缎果礼,另有十万铜钱!
比起安平崔氏,范氏庄园要小很多。无重屋高阁,只要一座望楼,和刘备家颇似。
见刘备面色不虞,大舅仓猝陪笑道:贤侄勿怪,彼时不知涿县刘氏还能有如此气象。
这便殷勤备至,大家皆是笑容。
屋中安排,很多未变。母亲触景生情,忍不住上前细细打量。
大舅焉能不喜?
即便刘备不是现在的刘备,母亲仍然是现在的母亲。典当完家中值钱之物后,织席贩履,将刘备扶养成人。也未曾再醮别人。须知,这个期间,再醮实属普通。另有再醮后,母范天下的典范。
三叔奉上礼单,大舅一眼撇过,顿时大喜。果品、绸缎,皆随车载来。另有十枚马蹄金饼,充作寿礼。
算了。
凡直系支属拜寿,多在上午停止。远亲或朋友,则随来随拜。受贺者的长辈,须在寿堂两旁八字排开,对前来贺寿的膜拜者一一行礼。行完拜礼后,安排筵席,共同饮寿酒,吃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