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会凌波[第2页/共3页]
跟前次一样,红如奉侍他做了例行的漱洗,然后就玩弄起他的头发来,风无痕只要十三岁,远未达到行冠礼的春秋,连束发的年纪也还没到,是以遵还是例,红如谨慎地把他的头发分作摆布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
从没经历过这类阵仗的练钧如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之前在阿谁偏僻的山村,他向来没有打仗过如许的少女,那么斑斓,那么风雅,身上传来的阵阵暗香更是令他沉浸,他的脸都红了。“红如,你,你别靠我这么近好吗?我,我不风俗。”练钧如结结巴巴地说。
固然早已盼望这类糊口多时,庞大的职位落差仍然让练钧如一时之间没法接管,实在是泰初怪了。眼尖的红如早就瞥见他展开了眼睛,赶紧靠了过来,“殿下醒了,您好些了吗?”她的俏脸靠近了他的跟前。
再次展开眼睛时,练钧如惊奇地发明本身仍然在这个富丽的处所,他的视野落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种熟谙感让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在明天的梦中,他突然间得知了这个身材仆人的统统,他统统的经历,统统的感受,不管悲喜,本身都能够清楚地记起来。风无痕,这个庞大皇朝天子的七皇子,自幼体弱多病,母亲是后宫第一美人,最受宠嬖的瑜贵妃。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让他涓滴没有半点筹办,遐想到本身之前每天反复的梦境,他终究明白了一个究竟,本身和阿谁七皇子就在雷电劈下的那一刻互换了身份,这个熟谙让他惊骇不已。他们每天都做着对方糊口的梦,现在躺在本身粗陋家中的阿谁练钧如,或许就是风无痕本人吧。
练钧如,不,现在应当说是风无痕(为了行文便利,今后皆以风无痕称之),对此有一点莫名的镇静,本来的影象中,不知为甚么,这位母亲的形象是很恍惚的,乃至有很多负面的评价,他却一向想着本身梦中的阿谁斑斓女人,想到就要见到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他的神情不由充满了愉悦。
不知如何,红如感觉七殿下仿佛有点变了,固然不晓得那里不对,但之前的殿下会暖和地对待本身如许的宫女,却毫不成能显得如许内疚。不过,红如想当然地把这个归到七殿下大病初愈这一条上,底子没往深处想。
草草用了几口点心,红如、绿茵和几个贴身宫女就簇拥着风无痕走出了风华宫,万一误了时候,殿下或许不会遭到责备,她们这些下人却难逃奖惩,瑜贵妃在宫中的职位仅次于皇后一人,如果怠慢了她,那结果不堪假想。才刚走出几步路,风无痕就远远地瞥见了一队禁卫,那整齐的礼服,冰冷的眼神,闪亮的兵器,雄浑的气势,统统的统统都是他向来没有见过的。这个身材之前的仆人向来对这些事情极不在乎,是以对于这个没有多少影象,而风无痕现在却非常惊奇了一阵。
远远地有寺人瞥见七皇子一行走来,早就吃紧出来通报,虽说这位皇子因为身子衰弱的原因并不得贵妃娘娘的爱好,但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谁敢怠慢?是以比及风无痕他们行到宫门口,早有几个宫女上前驱逐。为首的一个风无痕有些印象,仿佛是母亲瑜贵妃的贴身侍女柔萍,年近三十的她自幼服侍瑜贵妃,多年一向不肯嫁人,是以极得这位贵妃的信赖,连七皇子和十一皇子这两位天璜贵胄也称呼她为萍姨而不名。风无痕细心看去,固然眼角有些许皱纹,但这位萍姨仍然保持着杰出的身材,脸上也只是薄施了些脂粉,一身浅显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别有普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