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页/共3页]
“你现下不归去,等至公主清算了玄股国,转头就亲身出马来逮你。”
“你快去给人家赔罪。”她理直气壮地催促他,“把东海的脸面都丢尽了,转头我就向姐姐告你的状。”
聂季身子蓦地拔高,躲过碎砖,复轻飘而下,瞥见灵犀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还跑?你且等着归去跪明塔!”当下右手使揽月索,居高临下,左手急抓,五道白光状若利爪,疾拿向灵犀肩头。实在他的神通远在灵犀之上,只是碍于灵犀身份,一向相让于她。但眼下见她这般不知好歹,他也不再包涵面,懒得与她废话,只想速战持久,将她捆回东海水府方是闲事。
“若你乖乖跟我归去,能打起来吗?”
灵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这般不讲事理,必定是气得不轻。我现下归去,正撞她气头上,还不知要如何罚我呢。”
说了半日,见她油盐不进,聂季也恼了,纵身跃至断壁最高处,喝道:“你当真不归去?”
这话音灵犀闻声了,当然也清清楚楚地传到聂季耳中,他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盯住墨珑。后者耸肩,表示他看向被毁的屋舍,另有惶恐失措远远躲开的兔子精竹鼠精等等住民。
说话间,堆栈右边的蜜饯铺子塌了半边墙面,碎瓦砾落在本来干清干净的数十种蜜饯上,糖渍海棠、金丝蜜枣、甘草金桔等等皆落满灰尘。店家是一窝子竹鼠精,大大小小立在街劈面,吓得毛全炸开,呆愣愣地看着这飞来横祸,嘴扁得将近哭出来。
“……”
“很短长?”
几处房梁木楔之间发特别格摩擦声,墨珑急唤道:“快走!这儿要塌了!”他一手揽过东里长,一手端了泡着小肉球的汤盘,跃出店外。夏侯风也护着莫姬跃出来。他们堪堪逃出去,全部堆栈轰然塌下,庞大的烟尘腾空而起。
“以是呀,你还不从速跟我归去。”
“揽月索是甚么玩意儿?”墨珑低首问东里长,眼看那索自绕上灵犀以后,竟尔蓦地间长了数尺,缠缠绕绕,将她越缠越紧。
墨珑靠在一旁,听他二人言语来往,又见聂季拳脚虽猛,倒是到处谨慎,显是不肯伤着灵犀。他本来觉得灵犀偷出龙牙刃,聂季作为追捕之人,定是对她疾言厉色,可没想到眼中景象倒是大相径庭。贰心中暗忖:聂季口中的至公主天然应当是执掌东海水府的龙公主清樾,只是不知灵犀与她究竟是何干系。
“你!”聂季拿她没法,捻诀念咒,捆在灵犀身上的揽月索顿时松开,却绕上她的手腕。
“唉……”聂季欲言又止,“至公主有她的苦处。你先跟我归去,有事再渐渐筹议。”
“我的天啊!”夏侯风啧啧道,“这两人很多大仇!”
断墙破瓦中,灵犀与聂季以拳脚相对,你来我往,招招沉重,拳拳到肉,砰砰有声。昔日在东海,聂季常陪灵犀练手,因两人力量都大,这般比武是家常便饭,倒是看得旁民气惊肉跳。
“我不归去!”灵犀倔得很,“归去又把我关起来。”
揽月索被她踢开,软绵绵兜了个圈,复旋返来,不折不挠。聂季恼道:“是我不让你出去么?是至公主的号令,谁敢违背。”
东里长低声道:“三千年前,东海海沟出恶龙,翻江倒海,噬月吞日,被斩于剐龙台,揽月索便是它的龙筋所化。”
觉得他想要,东里长低低道:“死了这条心吧,揽月索除了龙族的人,旁人用不了,压根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