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回、匹夫空凭凌云志，万马齐喑一时休[第2页/共4页]

那边骨笃禄也道：“左至尊太客气了，我等还不知如何相谢。怎敢收下您夺回的昆吾剑？你快把剑收起来罢。”嘴上这么说，可眼神中还是有一丝可惜之意。

车簿笑了：“大师所言极是！元珍进言也有事理，只是目光过于短浅，不知你我心中的弘愿向。大战期近，还要靠元珍批示调剂各部军马，不必过于猜忌，我想他路遇左至尊，也是为了扣问梅家小子之事。”

骨笃禄：“或许是左先生多虑了，就算如此，我突厥各部也早已做好为天可汗捐躯的筹办，汉人不也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

左游仙：“如何没有坏处？虎帐不比贩子，俄然冒出流言，很轻易按营清查，到时候突厥埋伏在大唐军中地细作，都会是以事而透露。”

王方翼闻言也吃了一惊，看着梅孝朗一时没有说话。梅孝朗内心格登一声，一颗心直往下沉，大要上却面不改色，微一思忖便问道：“西北镇守虎帐中有讹传，那么关中部卒地营中又如何？”

王方翼嘲笑一声：“想得美！此次突厥各部精锐齐聚，是千载难逢地战机，正应一举剿除，那里还能给机遇让他们疗摄生息。将来坐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唉，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这一仗爱打成啥样就啥样罢！他本身还是想体例去“点化”梅振衣，让那小子拜倒在左道门下，才是面前的端庄事。

车簿与骨笃禄对望一眼，大声道：“快有请！”

车簿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思疑左至尊，我在酒桌上一句戏言，他就远行万里带来梅家小子，真乃一诺令媛之人。何况他神通泛博，得此人互助真是我突厥之福。”说道这里又感觉有些不对，咳嗽一声又道：“但非论他有多么神通，毕竟是个外人，值得尊敬地高朋罢了。骨笃禄大师是草原大祭司，我的亲信臂助情同兄弟，我们对客人有些雅量也无妨。”

车簿直摇手：“昆吾剑虽贵，怎比左至尊互助之情。戋戋小物，既是您所追回，理应归左至尊统统。”

骨笃禄嘿嘿笑了两声：“大汗。我可不是思疑左至尊，也是想提示您善待此人，不要让他被元珍拉拢去，能得此人之助，确切是我等之幸。”

左游仙并不体贴突厥人的“大计”，他的兴趣只是和大唐李家作对罢了，这边造反他就来帮手。听完元珍的话，他面无神采显得高深莫测，微微沉吟道：“将军所言很有见地。待我见到车簿大人，自会相劝。无端将那梅家小儿斩首祭旗，确属不智。”

就在此时。帐外有亲兵禀报：“启禀天可汗，左先生求见。”

元珍承诺，只要朝廷安抚之计能够胜利，突厥能够重新在热海一带立帐建国，那么突厥各部将世代尊左游仙为“至尊大国师”，他在突厥海内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具有超然的高贵职位。元珍凭甚么许下这类信誉？他也在表示——

车簿答道：“与其阵前祭旗，不如乱对方军心！”

王方翼皱眉道：“出甚么事了？莫非是突厥人有异动？我与梅公议事时也来打搅？”

凌姿的神情有些难堪，上前一步低声道：“西北镇守军所属营中，本日崛起谎言，有士卒群情，胡说南鲁公之子现已在突厥，有人诬告南鲁公遣子通敌，另有人妄言突厥已俘虏我主帅之子为人质。……我闻讯以后当即命令不得漫衍妖言，并清查辟谣之人，但今天下午各营谎言四起，竟传遍西北军中。末将感觉好生奇特，特地前来禀报。”

左游仙挑帘而入，对着车簿顿首算是施礼，而车簿早已离座而起走上前去，把臂笑道：“左至尊劳苦功高，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来来来，快请坐！”他亲身送左游仙入坐。并亲手斟了一杯酒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