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回、痴儿加封云骑尉,孝朗进爵南鲁公[第3页/共4页]
谷儿低声惊呼:“七品还不大呀,柳老爷在宁国县当仓督,才只要八品呢!”
武前面带浅笑,轻起贝齿:“那我要恭喜你了!传闻你前妻亡故,又续娶了裴家小娘子,有几个儿子?”
这天早晨,我们的小侯爷,不,现在是小公爷、云骑尉梅振衣正舒舒畅服地靠在寝室的大床上,身后的谷儿将他半抱在怀中,而穗儿用一个煮熟了去壳地鸭蛋,悄悄敷揉他脑门上的包,一边敷一边还鼓着樱桃小口吹气。
武后:“多子多福也多操心啊,此次南鲁公功劳甚重,应荫及子孙,三子当中,你但愿本宫封赏何人?”
梅振衣:“七品罢了,芝麻大。”
皇后竟然和他拉起了家常,并且特地提到了他与裴炎联婚之事,梅孝朗心中迷惑但也只能老诚恳实的答复:“我有三子二女,宗子振衣远在芜州养病,次子振庭为裴氏所生,三子振冠为侧室所生。”
皇上从裴炎计,将伏念与温傅一并处斩,这一番朝堂争斗裴炎占尽上风。伏念死了,裴行俭失期于人,对他的声望也是个很大的打击。过后传闻他暗里里叹道:“我欠伏念一条命,边关恐怕另有祸事。”裴行俭退朝以后就上表交出军权,称病不出,而程务挺被任命为右卫将军。与裴炎的干系变得非常靠近。
“当然是嫡宗子振衣。”话一出口梅孝朗俄然感觉不对,因为皇后问了一句废话,按唐律天然是嫡宗子受荫,还需求问吗?并且皇火线才废兄立弟为太子,本身来一句“当然是嫡宗子”,岂不是劈面表示尴尬?
穗儿嗲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少爷固然年纪小。但是身份高贵呀。想当初柳老爷把我们姐妹送到梅府,真是这一辈子地福分,就不晓得将来少爷地官越做越大,还能不能喜好我们姐妹的服侍了?”
一念及此梅孝朗从速转口道:“吾其他两子年纪尚幼,而宗子振衣生母早亡又病弱多年,因此心中不免顾恤更甚。皇后欲加恩,但听圣裁。臣不敢多言。”
武后:“本宫并无特旨,南鲁公交战而回,为国立下大功,特劈面慰劳聊表情意。客岁太子谋乱,公亦是以贬出长安,我知你无辜,心中可曾有怨念?”
孙思邈面带浅笑:“腾儿,你的灵山心法终究冲破了如神在的境地,为师虽拜别,但也放心了。”
武后笑了,笑声如少女般轻柔动听:“你这么想就好,没有让本宫绝望。”笑声刚起转眼又成一声感喟:“自古帝王家事总多纠葛,比之人间百姓,父母忧心更甚啊。”
这话甚么意义?必定有所指,梅孝朗端方身姿答道:“我与裴炎皆为人臣,朝廷加恩福及子孙,不管是谁,只要称谢。”
熟谙交战的人都应当清楚,做为主帅要把握全局,不能以部分之胜负来评判,没有裴行俭设想稳住阿史那伏念,哪有程务挺奇袭之功?何况现在廷议封赏,裴炎却开口诉说主帅不对,连梅孝朗都感觉奇特。令他更奇特的是,皇上并没有贬斥裴炎,下旨只封裴行俭为闻喜县公。
这个包是前天夜里从齐云台上跌落时砸的,脑门着地摔的可不轻,要不是他身子骨健壮说不定当场摔出个好歹来。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完整消下去,明天也是顶着包请人喝酒。
梅孝朗抬眼看清了武后,好久未见,发明这位皇后出落的更加妖娆明丽了,只见她眉含秋水,面若朝霞。宝簪高挑云鬓照人,身材婀娜容颜绝艳。论年纪,武后也是年近六旬之人了,比皇上还要大四岁,看上去却姿容不让盛年,而刚才在朝堂上见到皇上李治,五十出头就已面色暗淡老态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