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页/共5页]
“甚么?”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断喝一声吓得噤住了,“二千两?二千两?柳烟桥,你真是当的一手好家啊,我本日问你,你说有二千两,如果再过两日来问你,你怕是只要一千两了吧!不太短短一年时候,家里的积储就被你败得只剩这么点,如果这个家再让你当下去,恐怕连这宅子迟早都不是本身的了吧!”
“罢了。”他寂然道,“不要再说了,越说越是连最后一点情分都没了。既然手上没有现银子,那么这座府邸就留不住了,我转头就出去找买家,把这里的财产措置洁净,就此搬到上京去吧。”
江珩那双浮泛的眼睛望向了房梁,喃喃说:“当年我和县主,何尝不是郎情妾意,难舍难分。厥后在瓦市遇见你,闹得伉俪离心也毫不虐待你半分,这十几年来我待你如何,你不是不晓得。现在我但愿你能识大抵,多为后代想想,侯府再不撑起门头来,迟早得塌了,你也别再为着一己私欲,置后代的出息于不顾了。”
柳氏想了想,终究沉着下来,“你转头找秦婆子、申婆子几个吃一回酒,就说今后我给她们每人每月涨一吊钱,让她们细心盯着府里统统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她们忠心跟着我,我这里短不了她们的好处。“
柳氏服侍他擦脸换衣裳,又奉养得他坐在圈椅吃茶,这才拈着酸问:“听闻郎主已经和金家过礼了?”
江珩总有那种没事人般的胸怀,进了家门按例问家下是否统统都好,全没有半点想交代内里景况的意义。
以是必须未雨绸缪,现在不是有了半个当家主母吗,购置宅子的钱不敷,就让金氏去筹划。本身原就是不当事的妾室,等他们一应摒挡安妥,本身跟着住就是了,至于如何拿下那宅子,和她甚么相干!
江珩听了,转过视野来看她,“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原是你本身不好,上人家门上招惹人家,能怨得了人家?”
雪畔也大为不满,“好好的,弄得像避祸一样。”
江珩被她这么一提示才想起来,“哦,我这回是想同你商讨上京购置府邸的事。看中的阿谁宅子定下来了,七八千银子就差未几了,家里眼下有多少?”
柳氏支吾了下,“确切没有这么多,前头女君的丧仪要办,家中奴婢的月例银子要发放,哥儿姐儿要读书,另有每日米面油盐的花消,哪一样不要用钱,郎主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江珩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不出来,最后只能自行消化。抹了把面皮说算了,托付了房契,把银子拿回了家。
“钱钱钱!”柳氏红着眼冲她一啐, “到底是钱要紧, 还是你娘的性命要紧!你没瞧见, 那日我在金家受了多大的委曲, 你那没知己的爹, 不替我撑腰就罢了,人家一句话,他就狗摇尾巴忙不迭过定了, 真真气死我了!”
柳氏有些哀思地想,你现在丢的不是我的脸了,是你那续弦夫人的脸,以是丢就丢吧,一家人说甚么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