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燕舞莺歌,妙音对牛弹[第1页/共2页]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睬抛书卧,无梦南柯。得安逸尽欢愉,日月似穿越过,繁华比花开落。芳华去也,不乐如何!”
有人跳到桌上奖饰,有人发解缆边的保护帮手鼓掌恭维,有人点头晃脑假么三道的掉书袋:“妙哇!妙哇!恰是此歌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也?”天然也有很多人,被台上的身影勾的失了心落了魂,懵懵懂懂就往台上面挤。
碧绿的眸子透过面纱看向刘火宅,少年脸孔宁静,闭着眼睛,似在思考,又更像是在……打盹。
“时候差未几能对上,但是此刘火宅是否系彼刘火宅,难以判定……”春五娘目光凝重,“圣女,此人来路终是可疑,身份诡秘,依老奴之见,不如……”老鸨横手往本身脖子上划了一道。
台上身姿那致命的吸引力,配着此般歌词,让台下一干嫖客如飞蛾扑火,浑然不顾度夜资还是否公道:“五百两!”“五百一十两!”“五百三十两!”“操的,又高了,早晓得多带一百两来了!”“一百两,一百两够用吗?看着吧,三百两起……”
一阕结束,白影盈盈,余音袅袅,沉寂了足足几十秒钟,暴风骤雨般的喝彩迸收回来:“好!好!”“歌好!舞好!人更好!”
每个曾与她春宵一度过的,都对此津津乐道,成为洛阳城中一时话题,并且,其床上工夫完整不必床上才气体味,仅仅从其舞姿,也可见一斑。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睬抛书卧,尽自磨陀。想人生待则么?繁华比花开落,日月似穿越过。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台底下,有掉书袋的家伙点头晃脑吟出这名句,倒是适值能将此女之风味刻画个仿佛。
“五娘,查到他的来路了吗?”女人声音微哑,但是一点都不刺耳,反而凭白多出几分慵懒与娇媚来,声音粘腻如蜜糖,浓的的确化不开,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已让平常男人听的心中如有小兔抓挠,难以按捺心中欲望。
“冰清另有首曲子要唱,大师先消声听着,有想与冰清东风一度的,趁机腹中酝酿酝酿,或者写张字条传到五娘这儿,还是老端方,价高者得!”老鸨轻车熟路的开端兜售。
刘火宅正闭着眼睛,四周人声蓦地一呼,比之前都高都响,似要把屋顶顶穿。
厅中初时喧哗甚多,女子只唱了几个字,统统声音便已经消了,猜拳划酒的停了,调笑扳谈的止了,统统人都转过了头去,将目光投向了台上,投向了那位终究闪现真身,一袭白衫,却仍旧艳绝人寰的女子,就听她一边旋身跳舞,就如云中安步,一边引吭高歌:
迎春楼头牌冰清女人,卖艺又卖身,大师都晓得。
这个时候,便看出了养那些护院的用处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中级护院的带领下,缓慢在高台外边结成了一圈,阻住了这些被歌舞勾引的一时竟然失了心智的嫖客。
但是,艺术毕竟是艺术,美的东西不需求人适应才气了解,女子那慵懒惰漫的声音,配着这阙疏懒浮滑的词,加上人在其间,本就是一个及时行乐的寻求,的确绝响!
“别挤!别挤!都别挤!大师也晓得,冰清出身西域,每年迎春楼中坐台不过一季,当中还会被很多达官朱紫相邀赴宴,在这实呆不了几日的。春宵一刻值令媛呀,大师越挤,越乱,与冰清靠近的时候就越短……”护院们身后,春五娘声嘶力竭的号令着,总算让澎湃的群情停歇了些。
冰清女人仍载歌载舞,舞姿益形放荡,她目光盈盈,从台前每张欲火燃烧的面孔上扫过,却将意味深长的对劲浅笑,独独抛向了二楼拐角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