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第2页/共2页]
“管帐就是数钱的,就是数钱发钱的。”商都家如许敷衍老婆。
他气呼呼地走出来,父亲坐在大门外的土堆上唉声感喟,平娃陪着父亲:“你说如果李罗锅退亲,咱该咋办?”平娃问父亲。
二后生回家,不见三儿,商都家女人实在晓得是如何回事儿,但她从未提起,只是听了老伴儿的话:三儿还在矿上,二后生的残疾给三儿换了一份耐久工在矿上,他当上了矿上的管帐了呢。
统统的人都晓得,二后生是担忧李罗锅忏悔,退了这门婚事。
“你说!”商都家有点儿不耐烦。
自从二后生截瘫回到塔拉乌素这个小村庄,李罗锅就没有了好神采,也落空了朝气,他又开端一趟趟往俊蛋儿的黄土堆跑,一坐就是一天。
“如果人家分歧意呢?”
“也对,尝尝看哇。不可,另有个别例……”平娃踌躇着说。
任凭谁如何说,三儿和他娘都活在本身的天下里。
“啥?!你个龟孙子!你敢有这个设法?你这是往死里逼二后生嘞,你晓得不?”商都家忍不住一个巴掌摔在了平娃脸上。
那天一早,就像他找虎娃提亲一样的早上,他佝偻着身子又来到虎娃家,这一次,他是要退亲的。
李罗锅也确有此心。
但是,他又能做甚么?俊蛋儿不是说他们甚么也做不了,只能追鸡撵狗吗?
三儿回到家,看到母亲用污黑的双手抹着眼睛,母亲的眼神越来越差了,她几近看不到大门外的东西,眼泪在毫无活力的眼睛流出来,黑污的双手把纵横交叉皱纹的脸抹得像一块年久没有洗濯的抹布。
二后生还是每天拄着双拐闲逛着两条像没有筋骨的面口袋一样的腿往李罗锅家跑,现在的他甚么也干不了了,连上炕坐一坐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每一次上炕都要丽萍帮手,二后生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但是,他一天都不落下,每天都去,不挪窝,一坐就是一天。为了省去撒尿的费事,他一天都不喝水,早晨回家才喝水上厕所。
“拴不住?人拴不住,钱还拴不住?明天我就去跟李罗锅说办丧事。”商都家说。
“啥体例?”商都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