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儿时旧情[第1页/共3页]
只是那刘伯温能晓得畴昔将来事,定不会胡乱写就这几句话罢?这几句话既然写在这图中,莫非惠宗还在人间?五年以后还要返来争夺皇位么?他想了半宿,却还是想不出以是然来,心道:“这些都是其次,现在先找出这画中位置要紧。”那画中大河弯弯拐拐,被一座大山从中阻断,分为两截,此中一截从山中一穿而过,流到绝顶方见平滩,滩上一人手垂鱼竿,远处皆是山形,那山由远及近,好似环形,将这浅滩包裹此中,山上倒影映于水中,若隐若现。
合法二人闲话之时,俄然山前传来一声呼哨,樊瑾一听,暗道不好。冷凌秋见他神采突变,忙问道:“但是出甚么事了?”樊瑾道:“这是门中告警讯号,定是有事产生。”冷凌秋第一个动机便是血衣楼前来攻山,忙道:“会不会是血衣楼?”樊瑾道:“说不清楚,我们先归去瞧瞧。”说完抢先便走。
这时听得屋外一声委宛莺啼,随即莺鸣雀和,百鸟争鸣。昂首一看,天已微明。忙翻身爬起,于院中打起‘五禽拳’来。拳至一半,只听前面有人喝采喝采。回身一看,倒是樊瑾,忙号召道:“樊大哥,你也起这般早?”樊瑾嘿嘿一笑道:“本不想起来,但听你拳风作响,便起来瞧上一瞧,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了甚么?”冷凌秋不美意义到:“我实在甚么也没学会,这拳法乃是强身健体之用,到让樊大哥见笑了。”樊瑾道:“冷兄弟这套拳法打得倒是行云流水,转合自如,独一不敷,便是少了些刚猛之气,想必是冷兄弟内力不敷而至。”冷凌秋不由一叹:“我身无内力,这套拳法一成能力也阐扬不出,昔年祖师曾用这套拳法连挫少林达摩院七位高僧,可本日到我手中,只怕连只野狗也抵不过,想来真是忸捏之至。”
心念至此,却又犯起难来。那画中皆是山川人物,也无地名标注,天下之大,又有那边是那画中之地?图中刘基所注‘己巳岁末,虚危星落,帛书一尺,双龙每日。’又做何解释?‘己巳岁末’倒好了解,当是年关,如按六十年一个循环算来,上一个‘己巳’年,当是洪武二十二年,而下一个‘己巳’年当是五年以后。‘虚危星落,帛书一尺’却想不出以是然来,而最后一句‘双龙每日’又做何解?龙乃隐喻九五至尊,双龙每日莫非是有两个天子么?那岂不是要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想到此处,顿时不寒而栗。
北望山上,乔木遍及,林繁叶茂,鸟语虫吟。冷凌秋睡至半夜,便已醒转,他现在睡得越来越少,精力却日渐丰盈。眼睑半闭半合之时,脑中已将那四幅《农耕伐渔图》拼集完整,重新影象一遍。自惊闻爹娘死因以来,每日仇恨冲胸,肝火难平,彻夜倒是少有的平静。贰心中暗自策画,此后的路该如何走,却发明他已无路可走。总不能听任姬水瑶江湖清闲,本身回玄香谷去吧?再说血衣楼必将不会就此罢休,我是冷弦之子,萧千绝定要抓到本身逼问惠宗下落。眼下如不找出那画中地点,当无另途所选。
冷凌秋见本身提起旧事,将樊瑾也惹的情感降落,心中过意不去,便笑道:“可贵与你相逢,没想却说些不高兴的话,实在对樊大哥不住。”樊瑾道:“看你都说的甚么话?我二人乃是旧识了,如何还如此见外,对了你昨日见我之时,是甚么感受?”冷凌秋哈哈笑道:“我第一感受便是,你是不是都是吃这些野味长大的,怎生的这般高大?”说完对他手中那些雀鸟一撸嘴。樊瑾见他开畅起来,也笑道:“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俄然就长了好大一截,二师叔对这事抱怨我爹好多次了,只说我爹为我开了小灶,煮了些好吃的也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