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危机四伏5[第2页/共4页]

“切过的鸡，那就是白斩鸡了。”

“道灵仙长？”徐辉祖面露讶色，“莫不是老神仙的高徒，新晋的东宫伴读？”乐之扬笑道：“小道见过徐公爷。”

乐之扬正觉气恼，忽觉有人谛视，转眼一瞧，蜀王身后站着一个老者，须发斑白，皱纹甚深，左脸长了一粒黑痣，两眼死死盯着本身。乐之扬心中讶异，循他目光一瞧，发明老者目光所向，恰是乐韶凤留下的半月形玉玦。

“甚么？”乐之扬大惊失容，“殿下不做鸡，要做女人？这可大大的难办了，戋戋只是羽士，不是神仙，男人变女人，我可没这个本领。”

“这还不明白么？”乐之扬笑嘻嘻说道，“敢问方当代上，是儿子贡献老子呢，还是老子贡献儿子？”

乐之扬内心有气，绷着脸皮，也不行礼。梅殷见他失态，大皱眉头，耿家父子自发受了骄易，脸上均有不快之色。

“说差了！”乐之扬一拍后脑，“殿下不是龙子，而是龙孙，聋子龙孙，哈哈，好一个聋子龙孙。”道衍听出他一语双关，不由得哈哈大笑，朱高煦一张脸涨红发紫，鼓起一双牛眼，鼻孔里大喘粗气。

郭尔汝忽为世人谛视，低头袖手，不堪惶恐。梅殷笑道：“郭先生但是来插手乐道大会的么？”蜀王笑道：“我可没说。”梅殷指着他说道：“好殿下，跟我也打草率眼？”他顿了一顿，又说，“论音乐，道灵仙长也是一把妙手，当日御书房里，他和宝辉公主琴笛合奏，就连陛下也赞不断口！”

正自不得方法，忽听道衍笑道：“方大人所言差矣。和尚羽士又如何？道衍不敢说专精儒学，倒也读过四书五经，但不知，方大人饱学通儒，却又读过几本佛经？”

忽听乐之扬“啊”的一声，大声说道：“水女人令媛蜜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儿又会做甚么鸡呢？说到做鸡，小道最特长了。殿下要吃甚么鸡？清蒸鸡、红烧鸡、贵妃鸡、叫花鸡，还是人参鹿茸乌骨鸡？”

朱高煦气得两眼直翻，怒道：“不是鸡，是女人。”

“岂有此理？”方孝孺大吹髯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当然是儿子贡献老子了。”

“灵飞经？”方孝孺一脸茫然，“那是甚么书？”耿璇一边插嘴：“仿佛是一部道经。”

梅殷上前笑道：“道衍大师，你不举荐一命令师弟么？”道衍笑道：“驸马爷金口已开，一事不烦二主。”梅殷笑了笑，申明乐之扬身份，蜀王讶然道：“足下如此年青，实在让人设想不到。”

乐之扬鼓掌笑道：“说得好。”方孝孺又惊又气，指着道衍说道：“你、你……”他脾气刚正，不善抵赖。耿璇眸子一转，忽地笑嘻嘻说道：“和尚此话不通，比如人吃肉，狗也吃肉，狗吃屎，人却不会吃屎，以此推论，莫非说狗比人还要高超？”

世人一听，无不动容，耿璇望着乐之扬，眼中大有迷惑，蜀王的目光却落在空碧笛上，眉头微微皱起，透露沉思神情。乐之扬见他眼神，只觉心头发毛，暗悔带了玉笛出来，蜀王和朱微骨肉同胞，或许见过这一支玉笛。

方孝孺正眼也不瞧他，淡淡说道：“佛经胡人妄言，方某不屑一顾。”道衍笑道：“和尚能通儒学，儒生却不通佛经，这么提及来，儒生反而不如和尚高超了？”

蜀王也打圆场，笑道：“不错，说个笑话儿，道衍大师不要放在心上。”道衍只好笑道：“贫僧学问陋劣，叫王爷讽刺了。”

徐辉祖见势不对，忙说：“时候不早，诸位还请退席。”蜀王笑了笑，反身入坐，其别人也各自退席。蜀王性好文学，世人投其所好，纷繁谈诗论词。乐之扬听了一会儿，老迈有趣，转眼看去，忽见朱高煦站了起来，鬼鬼祟祟地溜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