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辩折群雄[第1页/共11页]
事发仓促,杨风来第一个缓过神来,心中惊怒莫名,箭也似的向前窜出,双袖抖出白绫,正要脱手,忽觉有异,眼角余光所及,瞥见一片红色的僧袍。
乐之扬一边瞧着,忍不住说道:“奇特,奇特。”席应真随口道:“奇特甚么?”
冲大师笑道:“那么敢问杨尊主,两人比武,站着的胜了,还是躺着的胜了?花尊主若能稳稳站住,我就算她胜出如何?”
竺因风回声一惊,他听师父铁木黎说过,“镜天”花镜圆乃花家前辈妙手,相传他有一起“六爻点龙术”,以天赋易数推算敌手马脚,料敌真假,一发即中,放眼百年之前,当真打遍天下无一抗手。
明斗又惊又气,冲口而出:“胡说八道,席应真是朱元璋的喽啰,如何能代替东岛出战?”
竺因风操行不端,武功上却有独到之处,危殆中吸一口气,胸口蓦地下陷,**端然不动,上身顺着算筹向后仰倒,哧溜一声,算筹掠过他的左胸,顿时衣裳染红,鲜血迸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竺因风点头晃脑,对劲洋洋,“大和尚,别当我不晓得,你也是**里的常客。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能做秦淮河的情僧,就不让我说几句情话吗?”
叶灵苏低头不语,花眠更加顾恤,想要挣起,才发明本身身在乐之扬的怀中。一股少年男人的气味传来,她顿时心如鹿撞、腮染桃红,低声道:“乐之扬,呆着干甚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席应真笑了笑,淡淡说道:“贫道席应真。”冲大师回声一愣,“太昊谷主”席应真,乃是比肩其师渊梵衲的怪杰,贵为帝王之师,统帅天下玄门。提及来,此人本是朱元璋的方外至好,不知何故紧急关头,俄然呈现在东岛。
他安身未稳,身后劲风忽起。竺因风不及转头,劈面的叶灵苏一扬手,又收回了几枚金针。
花眠中了毒烟,神态仍然复苏,听了这话,几近落下泪来。这串钥匙是云虚临走前所留,此中一把能够翻开归藏洞,洞中藏有构造秘图,如果落入蒙元之手,必定搅得天下大乱。
“施尊主请了。”冲大师声音入耳,施南庭才如梦方醒,抬眼看去,和尚抬起右拳,缓缓送出,一股大力沉凝如山,奔涌直来。
竺因风见她巧笑嫣然,顿时筋酸骨软,心中为之泛动,色迷迷地说:“小娘子要比甚么,竺某一概作陪。”
这个“猜枚”之法,恰是要他自乱阵脚。花眠看得清楚,纵身而出,算筹化为一道乌光,直奔他的心口关键。竺因风心中一惊,正要挥掌反击,忽又想起不能还手,稍一踌躇,铁算筹已到了胸前。
他转过身来,向竺因风说道:“你用的甚么毒?”竺因风到嘴的鸭子飞了,内心气恨交集,咬着牙一言不发,冲大师却笑道:“席先生听过说‘软金化玉散’么?”
竺因风心有顾虑,脱手稍缓,花眠镜心透明,无微不显,顿时秀眉一挑,妙目睁圆,左手紧攥成拳,算筹闪电刺出,穿过竺因风的双掌,夺地点中了他的左肩。
冲大师的僧袍破坏多处,早有侍从送来一件新袍。他也不改换,顺手披上,洒然笑道:“善哉,善哉,手重了一些,只怪施尊主武学奇巧,我若不尽尽力,必然对付不了。”
这番话中不无威胁之意,花眠忍气说道:“你妄开杀戒,伤生害命,又算甚么佛门弟子?”
此言一出,东岛三尊大感不测,以他们的假想,对方三人当中,冲大师身为主帅,理应压轴出场。现在他率先出阵,令三尊大大难堪。第一阵是初战,胜了大长志气,败了折损威风不说,还会影响前面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