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九王朝阙4[第3页/共4页]
出宫之前,先有寺人去公主府报信,车马未到,梅殷和宁国公主已在府前驱逐。梅殷是旧识,宁国公主倒是第一次见到,乐之扬细心打量,公主年纪不轻,眼角已有鱼尾细纹,面貌固然平常,但是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席应真一愣:“何出此言?”乐之扬抬高嗓音,将太孙、谷王的对话陈述一遍。席应真面沉如水,冷静听完,忽道:“乐之扬,这件事你要烂在内心,除我以外,不成跟第二小我提起。”
“甚么?”乐之扬跳了起来,失声叫道,“阿谁奥秘人,莫非、莫非是梁……”
乐之扬听了这话,心生忸捏,方才陈述之时,他坦白了担负“紫盐使者”的事。现在想来,叶灵苏也知盐帮不好管束,让他担负盐使,大有乞助之意。乐之扬决然分开,叶灵苏必然绝望极了,现在盐帮内忧内乱,不知她又如何对付。
席应真掐指一算:“少则七八日,多则十天半月。”
乐之扬返回居处,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当真头大如斗。无怪席应真不爱进京,这都城就像是一个大染缸,纵是玄门高士,一入其间,也可贵洁净。一想到朝廷里的各种费事,乐之扬恨不得分开此地,远走高飞。
“那也不会。”席应真摇了点头,“梁思禽这小我,平生鄙视帝王,不爱权位。只不过,他和朱元璋势同水火,难保不会脱手搅局。他若用心想杀掉或人,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席应真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那天你一去不回,可曾找到秋涛了么?”
乐之扬听得心惊,沉吟道:“他会杀掉谁呢?”席应真苦笑道:“别想了,你若想得出来,你就是梁思禽了。”
“那不一样。”席应真拈须笑道,“传你心法的那人非常高超,以《转阴易阳术》导引‘周流八劲’。如此一来,比如八部之主同心合力,助你转阴易阳,化解阳亢逆气。这八人都是当世一流妙手,合力施为,非同小可。化解逆气不过其次,更要紧的是,颠末这一番磨炼,你水火相济、龙虎交媾,身具阴阳二气,已然到达我玄门秘境。”
乐之扬呆了呆,又问:“席道长,有了《转阴易阳术》,‘逆阳指’何时能够解开?”
这一日傍晚,乐之扬练完器乐,正要出宫,朱允炆俄然派人来请。到了书房,只见皇太孙手持请柬,愁眉不展。黄子澄站立一边,垂手肃立,瞥见乐之扬入内,脸上暴露嫌恶之色。
“不。”席应真缓缓点头,“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乐之扬听得满心胡涂,忍不住又问:“阿谁妃子,道长见过么?”
意想及此,乐之扬愁肠百结,恨不得立马赶到少女身边,为她出运营策,共度难关。
席应真听完,闭目内视,导引真气,过了一个时候,干枯的脸上呈现了一丝赤色。又过半晌,他伸开双目,一双眸子灿然有神,乐之扬见他精力好转,喜不自胜,忙问:“席道长,心法有效么?”
这动机方才冒出,朱微的影子忽又呈现。一想到小公主,乐之扬心底刺痛,只觉茫然。他呆在京师,到底为了甚么?莫非说,只为看着朱微嫁入耿家,看着她为人妻、为人母?而本身呢?唯有孤孤傲单,忍耐无尽的痛苦。
意想及此,乐之扬不由雀跃而起。遵循这个事理,只要用《灵曲》的节拍使出“灵鳌七绝”,便可融会这七种武学。
乐之扬恍然有悟,席应真看他一眼,又说:“你的内功已经入门,内功为武学根底,根底一变,其他的武学也要窜改,你之前的武功太杂,也到了舍短用长、自成一家的时候了。”